温赛飞挺不谦虚,“钓鱼没耽误开锁。”
马霜痕扯扯嘴,“危险分子,该去派出所备案。”
温赛飞说:“在我爸那里有前科,在你这里备案了。”
马霜痕没来由噗嗤一笑,惹得他扭头看她一眼,也算他的阶段性成果,终于稳住了她的情绪。
一想到这遭,马霜痕立刻托腮假正经,绷起脸。
温赛飞:“绷着脸容易长皱纹。”
“大笑才容易长皱纹,”马霜痕又改口,“我年轻,才不长,老男人才长。”
温赛飞:“我长了吗?”
马霜痕自然端详他的眉眼,没一瞬,又不自然别开眼。那双眼眸锋锐犀利,以前在汽车后视镜里就不太敢直视,仿佛一眼能洞穿她的心事,然后更上道地玩弄她的心情。
她烦躁地胡诌:“满脸都是。”
温赛飞:“是吗……”
不知是否错觉,马霜痕竟听出落寞的意味。
她改口,“骗你的,男人三十一枝花。”
温赛飞笑:“听着更像骂人。”
马霜痕:“你就欠骂。”
马霜痕又伸长脖子张望鱼漂,每次开口对钓鱼佬都是致命伤,“你经常钓不到鱼吗?”
温赛飞:“问的什么话。”
马霜痕:“十次里面,能有几次钓到?”
温赛飞:“看运气……”
“幸好你不养猫,不然得饿死。”
马霜痕伸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温赛飞说:“安静点,鱼都让你吓跑了。”
马霜痕说:“回去路过菜市场买几条,又不丢人。”
温赛飞以静制动,一旦先闭嘴,马霜痕就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太阳下山,温赛飞的钓鱼桶透明如旧。
马霜痕腰酸腿累,不忍心再打击温赛飞,默默等他收拾工具。
忽然间,鱼漂附近的水面涟漪阵阵,似有咬钩迹象。
“来了来了!”马霜痕不禁压低声,真怕惊走最后的希望。
温赛飞比她反应更快,赶紧收线,鱼钩下坠,鱼竿绷足了弧度,几欲崩断。
马霜痕兴奋道:“看来鱼挺大,可以啊小飞哥!”
温赛飞不断收线,脸色却越来越沉重,嘀咕:“不太对劲……”
马霜痕既能怼人,也会吹彩虹屁,“小飞哥,你是不是‘空军’太久,忘了有鱼咬钩的感觉。一定是条大鱼,不,是你女朋友。”
温赛飞异常冷静,缓了一口气,“我怕绷断了。”
倏然间,拉扯感少了几分,水面波动,涌起了一团脏兮兮的东西。
果真验证了圈内名言,钓鱼佬什么都能钓上来,就是钓不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