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哪怕有鱼,早给轰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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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赛飞鲜有语塞的时候,逼近几步就要踹走钓鱼椅。
马霜痕不进不退,起身叉腰迎战,险些撞上他的胸膛。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那么久,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温赛飞隔空敲敲她的门面,等着瞧似的,回到鱼竿边,“那么介意我有没女朋友,你吃醋?”
马霜痕嘴上功夫向来不及他,憋着一肚子气,又捡起一颗小石子砸他的鱼漂。
“大头虾!”温赛飞叫道。
“叫那么大声,鱼都吓跑了。”马霜痕又坐回钓鱼椅,翘腿抱臂,嘴巴撅得可以挂油壶。
温赛飞看了几眼,不恼反笑:“你得问涛哥,他给我发的女朋友,从来没兑现。”
马霜痕回忆,“从一开始?”
温赛飞:“就你信。”
马霜痕:“我能不信吗?”
那年表白失败,马霜痕反思过自己的鲁莽,或许他不喜欢她,或许他有女朋友,说她年龄太小只是托词,敷衍而已。
温赛飞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两手随意搭着膝盖,“涛哥觉得这样可以平衡一点,让你少一点不自在。”
马霜痕面朝水库咕哝:“都是涛哥的安排,某人一点错都没有。”
温赛飞自有一套气死她的逻辑,“你不追问,女朋友就不存在。”
马霜痕转头瞪他一眼。
温赛飞:“说我欺骗你的感情,没投入感情就不存在欺骗,你投入了吗?”
马霜痕捡起第三颗小石子,直接砸他后背。
“哎?操——!”温赛飞反手掸掸后背的泥印子,“真让我把你当女朋友哄?”
马霜痕仿佛又经历一次表白失败,恼羞成怒转身要往坡上走。坡陡路滑,走一步滑回半步,沙石噌噌往下掉,退场十分狼狈。
“上哪去?”温赛飞挺有良心扭头问。
“关你屁事。”马霜痕觉得自己有点滑稽,竟然上演了跟韩弋一样的戏码。
“回来!”温赛飞命令。
马霜痕没走出多远,可也不愿主动回头。
“你给我回来。”温赛飞轻车熟路,三两步爬上坡扣住她手腕。
马霜痕挣扎,陡坡不比平地,重心不稳,直接被他揽住了腰。她啪的一巴掌打他手背,反被他握住手,再也挣不开。
马霜痕狠狠剜他一眼,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拿捏她的情绪。
温赛飞愣了下,“哭了?”
她骂:“滚蛋。”
他回:“想得美。”
温赛飞半牵半拽带马霜痕回到渔具边,压她坐回钓鱼椅。他蹲在旁边,抬了一下帽檐,望着她悄悄叹气,“对不起,我错了。”
马霜痕扭头看他那没出息的鱼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