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拒绝。
春风微微带着凉意,吹起她额前的两缕鬓发。
沈荠将手搭他微凉的手上,真实的触感让她脸颊微红,顺着他的力道直接两脚踩在坚实的地上。
秦府不是很大,远远不及摄政王府奢华,门口也只是简单一方“秦府”牌匾,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门口停有三两马车,小厮在马车旁候着。
秦守正在朝堂上没有站队,今日来贺的人大多是私交好友。
沈荠松开景安的手,看着他一身新裁的锦袍,头发高束,整个人琼枝玉树,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人。
“景安,此次你随我……”
“景安。”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沈荠与景安回头,见叶亭贞正撩帘从一轿辇下来,他仪态从容,拒绝小厮搀扶,步履轻快。
沈荠心头一跳,若是论叶亭贞与秦守正的关系,何况只是孙儿满月,他如此堂而皇之过来。
这又是何意?
“民女给王爷请安。”沈荠福了福身。
“草民给王爷请安。”景安作了个揖。
叶亭贞明显精心装扮过,整个人容光焕发,他信步走到二人面前。
“不必多礼,景安是要同这位沈姑娘一起进去吗?”
若是跟沈荠进去,他便是以伙计身份和女客一处。
“禀王爷,民女应秦夫人之约与景安一同赴宴。”
叶亭贞饶有兴致,抬脚就往里面走,“景安,跟本王一起进去吧。”
景安不动声色与沈荠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门口小厮登记名单,沈荠说明自己身份,没想到那人一听是沈荠,忙叫了一位侍女过来。
“沈姑娘,夫人有吩咐,请随我来。”
没想到吴晴清还特地安排了侍女引路。
这秦府从外面看着小,内里却是别有洞天,跟着侍女一起迈入了偏院。
正院是男宾,偏院是女客,两处泾渭分明。
今日天气甚好,沈荠过来时,吴晴清带着几位夫人在后花园赏春。
她没什么私交,这几位夫人是跟着丈夫一起过来的,众人百无聊赖,见过胖嘟嘟的阿今后聊起育儿经验来。
吴晴清兴致缺缺,她不曾生育过,嫁过来时秦守正的一子一女比她小不了几岁。见沈荠过来,眼睛一亮,引荐她拜见各位夫人后才接过她的包袱交给侍女去了。
“那副画是什么?”
有位夫人好奇道,沈荠知道问画是托词。
她只不过是想问吴晴清为何会请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陈夫人,这是民女身边的景安所画,送给秦大人,还望秦大人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