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春姑姑在见到丹书铁券那一刻喜极而泣,她的长公主啊,可算苦尽甘来。
喜儿她们也跟着附和:“奴婢就说公主的画极好,圣上爷圣明,不可能看不见。”
“……”
这下子不得不把书法诗词课补一补,得了个画师高手称号,这文化水平也不可能太低吧?
但补课也不是现在。
虞蓉累得不行,把御礼交给春姑姑打理后。回到寝室,第一件事便是梳洗。
这头上金冠珍珠玉石,好看归好看,重也是相当重,一二十斤几个时辰下来,脖子也被压弯。
也不知皇后她们怎么是如何坚持十几乃至几十年的,她们头上的凤冠比这更繁琐更精致,也更沉重。
虞蓉换了件常服,简单用了个膳,便躺在贵妃榻上让丫鬟们帮忙按摩。
揉太阳穴的、揉肩的、捶腿的、捏脚的,还有短暂的、捧笑的,各司其职。
这日子舒坦又堕落。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察觉到有人往身上盖了张薄毯,迷迷糊糊间,礼貌回了句:“谢谢。”
与周公会梦中。
当韩冕从将军府偷跑出来,悄悄潜入正院,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彩月彩云几人还未吱声便眼一黑陆续晕了过去。
韩冕一步一步来到贵妃榻前,目光再也不愿挪开一秒。
花貌雪肤,娇小纤细,身上穿着件特别宽松柔软的素衣,此时的她犹如百合丁香花一样。
“小没良心的。”韩冕听说过许多次她过得很好,今日一看也知是真,眼下的青黑果然只有自己一人。
她的美丽不减半分。
他为她担忧少了些,但又有点不满。
韩冕不由伸出手,却在靠近她时慢慢放轻,学着丫鬟模样笨拙揉向她的太阳穴,眼底的风暴却越来越疯。
虞蓉很困。
她抬起左手像是撵苍蝇一样胡乱晃了晃,哼哼唧唧:“走开。”
这声音未免过分娇软!
韩冕那一团火烧了起来,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
这人不是林木!
回过神的虞蓉一僵,然后挣扎了起来。
可她的力气平日里罐头盖都拧不开,在一个将军眼中不过是小猫小狗逗乐,无论手法或者脚踢,都没有用。
不甘心,她狠狠咬了他一口,脸甚至被咬出了血!
“长公主还是这么娇憨可爱,真想马上把公主迎娶入府里。”韩冕闷笑。
“韩冕?”虞蓉闭上眼睛,她说,“你走吧,我们不可能的。”
韩冕激动问:“为什么?是因为臣的母亲吗?我并不知道她会那样做。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
“这和你母亲无关,或者说,你母亲并不是主因。”
她断断续续但坚定道:“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韩冕,你是韩家九代单传,你有肩负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