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起问了夫君这事儿,夫君也不会记起。”
尤子君听她又用了‘一时兴起’的说词,忍不住唇角弯了弯。
“那少夫人的意思是……”潘姑娘知道自己是被少夫人给绕了进去,索性也不猜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秦漫叹了口气,道:“所以这归根究底呢,还是怪潘姑娘你自个儿。”
“怪贱婢自个儿?”潘姑娘瞪大了眼睛,这关她何事?
秦漫点了点头:“自然得怪潘姑娘的。原本只是我与夫君一段忆旧事的闲话家常,却被潘姑娘误会了去,将一段
戏言闹成了真事儿。若不是潘姑娘自个儿要那尤姑娘去谢夫君的礼,那谁也不会将这事儿当真。潘姑娘你说是吧
?”
“可……可……”潘姑娘像赵姑娘一样结巴了,那这说来说去,还得怪她自个儿沉不住气了?
许姑娘咬着糕点,笑了。尤姑娘和潘姑娘还没看明白:这大赢家,只有少夫人一人而已呐。
然而尤姑娘却并不比许姑娘笨,就在许姑娘露出笑容的那一刹那,她已然明白了。这少夫人原来是要给沈姑娘报
仇,便以牙还牙的借了潘姑娘的口来羞辱她。一时之间她是又羞又气,但却是无可奈何。
尤姑娘看着不知所措的潘姑娘,紧紧的咬着牙关忍耐。她败就败在不知潘姑娘与少爷之间的那点情事,看样子少
夫人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下了这个套儿给她。那风来玉必定是少爷与潘姑娘幽会的地方,而少爷应是许了潘姑娘
不带第二人去,所以潘姑娘听见少爷要带她去风来玉,便怒发冲冠了。
“既然事情我都说清楚了,潘姑娘是否该做些什么来弥补?你瞧,你先是错怪了夫君,而后又错骂了尤姑娘,还
搅了今个儿大伙儿的兴致——夫君呐,该让潘姑娘怎么着才能弥补回来呢?”秦漫依旧是温温柔柔地笑着,仿佛
那不愉快的事儿根本没发生过。
尤子君也笑说:“这我还真拿不准主意,还是有劳夫人想个法子吧。”想必他这位夫人心中早是有了主意的,不
过是要借了他的允许说出来罢了。如此,因了他的同意,潘姑娘才不会断然拒绝。
秦漫便朝向尤姑娘说道:“尤姑娘的为人处事平日里大家都清楚,性子温婉,又与人相处和睦,莫说夫君疼爱有
加,就是我这女子看了也要怜惜三分。尤姑娘今日虽受了些委屈,但现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想必尤姑娘不会往心
里去——毕竟都是自家姑娘,尤姑娘是吧?”
“少夫人说得对,贱婢自是不敢往心里去的。”尤姑娘特地加重了那个‘敢’字,她虽是不能在少爷面前说些什
么有违她平日温婉形象的话,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这么算了!
秦漫丝毫不介意尤姑娘用那‘敢’字暗示她,她是不敢往心里去,而并非真的不往心里去。她早已确定了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