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夫君的决定,妾身自当无条件赞成。”秦漫依旧笑着,又说:“对了夫君,这一月来夫君不曾离开
静宁院,难道不去几位姑娘院中坐坐吗?”
尤子君讶然看她:“夫人让我去其他院落?”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漫竟然会赶他去其他女人的院落,一时之间心
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秦漫见他误会,便将册子递与他瞧:“夫君,妾身会不会被说成是‘妒妇’?”
尤子君一看,原来秦漫是看见族规中要女子尽心服侍丈夫,不得妒忌其他妻妾、独霸丈夫那一页了。
他忍不住失笑:“夫人也不曾强留我在静宁院,是我自愿呆在这儿的,此种情况自然不算。”
“那妾身就放心了。”秦漫见他又笑,心中也觉得温暖。
秦漫继续埋头用功,心中直叹这尤家人口众多。光是直系尤姓人便有百来口,还有其他旁支。她想,或许在这尤
家生活三十年,也未必能将所有人认清。更何况女子平日不出门,认识的也就是自己这一房的人罢了。
只不过族规中对女子的束缚条例,便让秦漫看的直皱眉了。世间女子的‘七弃’条例是首先要背的,然而这也倒
罢了,似乎尤家还自动加了许多条普通女子甚至是皇宫中的女子也不必遵守的苛刻条例。
如:“晨,叩父母祖宗;昏,拜丈夫子女。”
虽然这是对于小妾身份的女子定下的,但秦漫依旧觉得残忍。既然正妻所生子女必须讲求孝道,对母亲恭敬有加
,又为何让小妾拜自己的儿子?这岂不违背孝道?
再如:“凡女已嫁,不幸而夫死者,女自尽。女若不愿,族人皆羞辱之,甚或鞭笞。”
看到这里秦漫突然抬头问道:“夫君,妾身见到族规上说:凡是死了丈夫的女人,都要自尽是吗?”
尤子君愣了愣,见她目光闪闪,顿时明了,便道:“尤家长房为例外。”
“妾身也未说什么,夫君怎地拿自己一房举例……”秦漫讪讪一笑,再次低下头去。不过尤子君还真精,到底是
商人。她话一出口,他便知晓她是在疑惑为何老太太还独自一人……
因为尤子君是长房之子,也就是长房长孙。长房既有例外,恐怕其他一些规矩也有例外。比如说她刚刚见到那族
规要求族人勤俭勿奢,而她观尤老爷这一房,却是有些铺张浪费的。无论装饰、饭菜以及茶水,皆是上品。
或许,她唯一该庆幸的,就是她虽嫁入尤家,但却是嫁给了尤子君吧。
姑娘,你还不是妾
秦漫很轻易的通过了宋婆子的考验,宋婆子临走时面色和善了些,只说会如实的向老太太和老爷汇报。
这次能够顺利过关,尤子君自是功不可没。秦漫知道若非尤子君,她还难以了解那许多从族规上不得详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