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女生踌躇地站在原地,想要找他要联系方式,又碍于他生人勿近的气场不敢开口。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准备上前,却见他已抬脚离开了教室。
速度很快,眨眼工夫就没了人影。
其中一个女生懊恼道:“好可惜啊,错过这次就没下次了,这个帅哥一看就不是咱们班的!”
女生的朋友安慰她:“说不定下次能在其他地方遇见呢?他刚被拒绝,估计心情也不好。”
“是吗?”女生半信半疑,“可我看他刚才明明……”
明明是在笑吧?
周五下午,卢睿司邀请温淇竹参加播音系的联谊会。
卢睿司:【大部分人你都认识,都是播音社的,欢迎你带几个朋友一起来,人多更好玩。】
自校庆结束后,卢睿司便没再私下里联系过她。
平时在社团里,他对谁都彬彬有礼,偶尔和她搭档练习时从没有过任何带有潜台词的行为。因此温淇竹也把他看作朋友,并不刻意回避他的邀约。
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叫上室友们一起,大家对联谊会表现得非常期待,立马坐在桌前开始梳妆打扮。
化妆的过程中,四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谭绮绮一边描眉一边说:“我说怎么今天少了点儿什么,原来是今天竹子桌上的花没换新的啊。”
闻言,大家纷纷回头看向温淇竹的桌子,面上浮现出暧昧的笑:“哦——对诶——”
温淇竹画眼线的动作停了停,目光也不自觉往桌上那束盛开的玫瑰花上飘,没接话。
自从她上次拒绝了周淮聿的邀请后,周淮聿就没有再在她们班出现过,转而换了种间接含蓄的方式——给她送花。
每天一次,次次不重样。
如此一周下来,尽管他本人没有出现,但那家花店的送花员都和温淇竹混了个脸熟,每次送花时还会艳羡地说一句“好幸福”。
桌上的厄瓜多尔玫瑰被黑色雪梨纸包裹,清透的水蓝色从里往外扩散,由深变浅,独特又漂亮。
温淇竹盯着玫瑰花花蕊,心情有些复杂。
她还没找到机会和周淮聿说当初分手的另一层原因。
本是想等下次见面时再好好谈谈,却没想到周淮聿一整个星期都没有露面,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恰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有新消息弹出来。
温淇竹点进去一看,发现是送花员发来的消息。
前天送花时,送花员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说是这肯定是笔长期生意,加个好友更方便联系。
【姐妹,今天的花不是我送啦。】
【买花的那个帅哥说,今天他亲自送。】
她眨了下眼,回完消息后就熄灭了屏幕,重新拿起眼线笔,对着镜子继续画眼线。
那周淮聿大概得吃个闭门羹了。
毕竟她马上就要和室友们离开宿舍,去参加联谊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