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真逃脱了!?徐娇有几分埋怨那个流氓有色心没色胆,不就是撞了一头血吗?
这么想着,徐娇收敛了几分心神,事已至此,她不能再把自己折进去,必须否认这件事。她也是个演技高手,眼泪说掉就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音音,我刚刚太着急了,以为你被对不起对不起可你也不能污蔑我啊,我这一周有事,才让你先走的。我回到村头看你和那个男人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你别怪我好不好?」
徐娇三言两语把事情推回去,林音是气急了突然开了窍说话条理清晰也好,恢复正常了也好,她都不怕,只要她一口咬定跟她无关,她们也找不到证据。
徐娇平常在村里的表现好,也是青年们的梦中情人之一,之前就有不少人不相信徐娇会做出这些事来。这会儿她一解释,又信了个大半。谁让林家那丫头确实有时候说不清楚事情,所以她说错了也不一定。
林音心里冷笑,面上更可怜,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我有点晕」
李慧立马急了,要带她去医院。林音不动,神色极为哀楚:「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傻子不成?我们明明一起回来的,刚刚你慌乱之下压根没把你的包带走,就在那片杂草之中」
说着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她大大喘口气,继续说:「如果你真把我当朋友,不管真相如何,你也应该先让我去医院,后面再私下解决你看着我头破血流却只管你自己」
说话的空当,几个青年在草丛中找到了两人的包,证实了林音的话。周围看徐娇的眼神瞬间变了,这小女娃娃年纪轻轻,怎么心眼那么恶毒。
太阳缓慢落山,光线越发暗淡,明明周围的人看不清徐娇的脸色。她依旧心虚不已。
她压根没听见林音后头的话,继续狡辩:「这是我让你带回来的,你不能污蔑我啊!」
林音也不说话,要晕不晕,像个支撑不住但非要讨个清白的小孩。
李慧心疼得不行,直捶胸口:「娇娇,算婶子求你了,我家音音认死理,不管怎么回事你先向她道歉,回头等事情彻底弄清楚了,要真冤枉了你,婶子给你磕头去!」
徐娇怔了怔,不想认,林音是傻,林家人可不傻。万一他们让她认下了,后面不还她「清白」怎么办?
徐娇也跟着嚎,她嚎得十分有技巧,如雨中的凌霄花摇摇欲坠中带着凋零的美:「婶子,不是我不帮你,不是我做的,我怎么能认!」
双方僵持不下,平稳的脚步声从树后传来。空气中一触即然的火花熄灭,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落在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他仿若刚出鞘的宝剑,前一刻隐匿的锋芒乍现。
几个正为徐娇争辩的青年触及他的目光,瞳孔微缩,皆是移开目光。更有甚者,不自觉地退后。他明明什么都没说,那双平静深邃的眼睛刺得他们生疼。
扣子
徐娇含在眼中的泪水忘了落,太阳只剩一点挂在西边的枝头,她压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她本能的畏惧,畏惧之中又暗含着对强者的倾慕。
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看了林音一眼,一步步朝他走来,一步一个世纪。她噌地红了个透,目光对上男人的脸又羞涩的放下。这个男人只看了林音一眼,他朝她走来了,他是不是喜欢她?
男人站定,声音里没什么情绪:「我劝你自己坦诚!」
大约二十分钟前,他和槐花婶子路过这里,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林音。槐花婶子上前叫人,他则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很快确认林音是因为和人起冲突,才撞上大树。再多的,他还未看出来就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他站在旁边看得明明白白,说谎的人就是徐娇。眼看林音情况更差了,他也顾不得低调,直接现身。
徐娇恍惚:「你说什么?」
她其实听见了,如耳鸣一般,那短短的几个字不断慢放在耳边回响,折磨得她心一抽一抽的痛。
男人半分眼神都没分给她,转向林音:「你先去看看伤得怎么样,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算得上柔和,灼得徐娇更加恍惚。
林音自己前世就是个医生,知道伤口早已结痂,不碍事。她刚刚已经表现得和原主极为不同了,这会儿要把原主的执拗劲发挥到底:「不,我还在这她都能面不改色的污蔑我,把什么对象的话都说出来了。等我走了,她再说什么,不是死无对证了吗?」
小姑娘执拗,男人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快刀砍乱麻,锐利的目光落在徐娇身上:「怎么,还没考虑好吗?」
徐娇瞬间回神,她咬唇,心里对林音多了几分嫉恨。又是这样,就因为林音长得比她漂亮,她说的话就不可信了吗?
她不相信男人能拿出什么证据,即使能拿出她也有办法狡辩。她泪眼婆娑:「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
男人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发问:「你从看到林音到叫人过来过了多久?」
徐娇有些警惕,过了下脑子,十分肯定道:「五分钟!」
男人「呵」了一声,眼底的温度让徐娇惊惧:「我和槐花婶子发现林音至少有十分钟,你才姗姗来迟!」
徐娇脑子有些混乱:「说不定你记错了时间,哪能估算得那么准呢?」
像是找到了一个靠谱的理由一般,她脸上的心虚也变成了理直气壮。
男人幽幽地看着她,露出了被衣袖遮挡的表,不等徐娇再说话,指着旁边混乱的地上:「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不止一个人。之前刚下过雨,仔细辨认的话,还能看得出这里有三个人的脚印,这说明你之前肯定是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