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看病还是……”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傅师妹?”
傅容看向男人,也愣住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师兄?”
黎锦帛,傅父的大徒弟,她的师兄。
七年前回乡探亲突然间消失,了无音讯。
“师兄,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黎锦帛眼里的惊喜瞬间化作苦涩:“七年前我回乡探亲时,正好撞上‘红卫兵’……带着我妈东躲西藏了好久。”
“后来我去找你们,才知道师父下放了。”
“师父他还好吗?”
傅容眼里闪过一丝心痛:“我爸刚平反没多久,他现在挺好的。”
傅容又和黎锦帛说了好久的话,才舍得从诊所离开。
回到家时,霍沉钊已经睡下了。
傅容顿了顿,洗漱了一番去了客房。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存了一丝念想,妄想霍沉钊能等着她多嘴问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翌日清早。
傅容起来的时候,霍沉钊还没出门。
屋子没生火,冷的可怜。
男人笔直的坐在堂屋,像是在等她。
“今天我送你去诊所,顺便看看你工作的地方。”霍沉钊突然间出声。
傅容眉间微微一颤,果然,她的预感成真了。
她随即平静地嗯了声:“好。”
半小时后。
傅容带着霍沉钊到了师兄的诊所。
黎锦帛一瞧见她,就笑着迎上来:“师妹,你来了。”
傅容也冲黎锦帛笑着打了招呼,便侧目看向霍沉钊,敛了笑容介绍:“这是黎锦帛大夫,我师兄,从小跟着我爸学中医的。”
霍沉钊看着她嘴角消失的笑,心里莫名烦躁:“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师兄?”
他声音太冲,傅容拧起眉还没开口,黎锦帛就连忙道:“你就是容容的新婚丈夫吧,你不知道我很正常……”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沉钊沉声打断。
“我今天不是来认识叙旧的。”
傅容心口莫名一沉,就听见霍沉钊冷声道:“我是来替傅容辞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