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一个。”
“我出六十两。”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伸出手比了个数。
“八十两!”沈星河也真怕那人不喊了,忐忑地叫价。
“一百两!”
“看来钟员外急着用,那就先给您,想要的人等日后我再做。”老莫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但也没具体说日后是多久。
人群渐渐散去。
沈星河与老莫回到铺子里平分了这一百两银。
拿着赚来的钱,沈星河眼角眉梢都带着春风得意。
突然,一个小黑影,咻的下从二人眼前飞快掠过。
二人皆是一愣,随后见到地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黄色鹦鹉。
沈星河小心翼翼将它捧在手心里,仔细查看伤势。
“应该是撞到了窗框,小脑袋磕懵了,翅膀略有损伤,问题不大。”
沈星河给这只迷迷糊糊的鹦鹉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然后将它放在账房后的软榻上。
“沈老弟董兽医?”老莫看着他娴熟的手法问道。
“学过一些。”沈星河点点头,学了七年,拿到录取通知书,提前庆祝,蘑菇没煮熟吃完就来这里了。
“哎呀!太好了。”老莫拉过沈星河走出铺子。
“你和我去个地方,路上我和你讲。”
原来是莫家村村民的猪要敲猪,可是村中唯一懂得兽医的大夫于去年就被家人接到京中颐养天年了,走之前将工具箱留给老莫修理,估计老兽医还想再回到莫家村的。
突然有一天村里来了位俊俏后生,自称会医术,许多人传他心地善良,在村口槐树底下给人看病分文不收。
他说自己也可以给家畜看病,但是自从给村民家里敲了猪,那猪就蔫了,整天拉稀。
“我瞧着,那些头猪可能快被他治死了。”老莫万分焦急,这其中还包括他追求多年的女子家里十头猪。
沈星河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
老莫口中的后生正是辛苑,他敲猪导致猪瘟爆发,先是从猪之间流传,最后连人也有了症状,惹下大祸的辛苑害怕被人揍死就躲到了山上。
村民养猪不易,忙活一年就为了年前将肥猪卖个好价钱,生了猪瘟,无异于拿刀子剜他们的肉。
后来,有人发现了辛苑的踪迹摸索着上了山,同时发现山上有重金悬赏的逃犯,有人将此事上报衙门,引得官兵与杀手同时至此,结果谢清瑶身负重伤,谢虎当场丧命。
想到这里,沈星河不禁骂出声。
“操蛋玩意。”
辛苑半吊子医术勉强可以看个头疼脑热伤风病,居然还敢给家畜看病,真是胡闹,什么活都能捞。
需趁着事态不严重前,抓紧替他收拾烂摊子。
“呸,我也觉得他该骂。”老莫又气又急。姓辛的后生年相貌出众,引得村中女子日起坐在槐树下围绕着他,这其中就有老莫心仪之人,胡三娘,她人美心善,就是喜欢看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