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遥见他愣在门口,提醒他,“是谁扯着我夫人的领子,和领鸡仔似的。”
谢清洲心领神会,看来又要遭罪了。
清晨,沈星河推开房门。
见到在院子里蹲马步的谢老三。
他绕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以前没见你这这么用功呢?”
谢清洲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我二哥罚我,他最听你话了,你和他说说,我坚持不住了。”
他现在双腿直发抖,一不小心就要倒下去。
沈星河:“他已经当差去了,你没看到吗?还有,最近送轮椅的钱给我,该入账了。”
谢清洲松了口气,一下子坐在地上。
仿佛没听到沈星河提钱的事情。
他起身,回房间拿着药包,一瘸一拐的朝着大门跑去。
“钱又没给我啊!”沈星河在后面喊道。
他刚走,老马便来了医馆。
他因走的急,讲话有些气喘。
沈星河给他倒了杯茶:“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马饮了一杯茶,缓了缓,“你小叔子,半夜里,来我家里开了合欢散。”
“你给他了?”沈星河急道。
“他像个疯子一样,逼着我给他开药,我能有什么办法。”
“干爹,快和我走。”
沈星河猜测,难怪,早上谢清洲顾不上腿软也要出门。
他很可能带着药去了李大娃家。
若是用了合欢散,后果不堪设想。
沈星河给驴子套了板车,拉着老马赶往李大娃家中。
清晨赶集的人多,赶着驴车在这边实在走不动。
他们干脆饶了条小路。
春天冰雪融化,小路满是泥泞。
驴子脚底打滑,沈星河不慎面朝下,摔倒在了泥里。
起身后,顾不上收拾干净,继续赶路。
一炷香后,终于赶到了李大娃家附近。
人群将他们家包围。
沈星河站在驴车上,垫着脚尖看向人群。
在最中间,发现了谢清洲,在他脚下,横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朝廷要犯
人群的赞叹声此起彼伏,热烈无比。
“这次那矮子,死的透透的了。”
“小兄弟可是为我们除了一害啊。”
“只是,这小子也摊上大事了,那矮捕快是府尹的小舅子,连县令都得卖他面子。”
沈星河用力拽着老马,硬生生挤进了人群之中。
听着周围的议论,横在地上的尸体应该是矮捕快无疑。
此时,谢清洲双目血红,满是怒火。
他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早已被风干,表层结成薄薄的一层皮,风轻轻一吹,便片片剥落。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
他抬起脚狠狠朝地上那人的两腿间踢下去,力道之大,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