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遥这时开了口,“我夫人仰慕叶公子多年,叶公子大小事情,我夫人悉数知晓。”
原是这样啊,叶霓裳身边的狂热粉丝倒是不少。
叶霓裳娓娓道来:“我先前是将自己的卖身契赎出来了,为了回到这里开春欲棠。”
他顿了顿道:“我原籍就是这个地方,但后来在京城落户,想回道这里做生意必必须要本地户籍,所以就将卖身契抵押给了府尹。
府尹弟弟吴徳拿着我卖身契威胁我,并且以春欲棠东家自称。
他这次来你们木匠铺,是打着府尹之名明目张胆敛财开赌坊,街上有名头的商户有交的有没交的。
吴徳刚刚差点要那俩小孩动手,我气不过,本就看他碍眼,就出手教训了他一番。”
谢清遥提议:“既是赌坊,咱们走一趟,试试手气。”
沈星河惊讶:“你要赌钱?”
谢清遥反问:“你认为我会输?”
沈星河:“我倒也不是这意思,可是十赌九输啊。”
谢清遥胸有成竹:“若输了,咱们没亏,若赢了,叶公子就能脱离苦海,而且这附近商户也不必交没名目的钱。”
沈星河自然是相信谢清遥的本事。
他们回了医馆,沈星河留下大橘做绝育。
叶霓裳叮嘱沈星河:“你家老头行不行啊,赌坊打手众多,别让他去了,一把年纪不禁折腾,刚刚我看老头的态度坚决,就没好意思张口。”
沈星河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待叶霓裳走后,沈星河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谢清遥。
“宋伯怀身为礼部尚书,他们关系匪浅,他为何不帮叶霓裳赎身?”
谢清遥:“宋伯怀那人迂腐至极,他做事情总要个章程。”
“他看起来不像是按规矩办事的人啊。”沈星河想起那日在春欲棠,宋伯怀像个疯子一样,将叶霓裳压在桌上。
谢清遥淡然回应:“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他的态度,管他呢。”
——
夜幕降临,两人携带着方县令提供的本金,来到一座小院门前。
起初,方县令颇为犹豫,甚至想婉拒提供资金,但谢清遥许诺此举能给予府尹沉重打击,逐步削弱其势力,使方县令日后稳坐府尹之位。
而且谢清遥可以给他赢得高利润。
方县令这才应允。
谢清遥推开门板,两名青衣小帽的男子恭敬地抬起轮椅,协助他们跨过门槛。
外面把守的人也跟了过来,道:“这位是县衙的幕僚!”
一个小厮连忙鞠躬:“失敬失敬。”
“请您稍候,我这就去请掌柜。”另一个连忙跑走了。
二人等在原地,半响,从连廊里走过一个男人。
对着他们抱拳弓手:“在下张铭,是这里二掌柜。”
沈星河也学着他的模样抱拳:“你好,张掌柜。”
张铭很热情的带着沈星河与谢清遥穿过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