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就好。”阮初说着自己接过毛巾,坐在小沙发上擦头发。
彼时,祁容已经坐回书桌前,视线一直在阮初身上,脖子上的疤痕经过时间与药物的冲刷已经没有痕迹了,很白净。
阮初知道自己被盯着,有些不自在地说:“你说吧。”
祁容移开视线,发现自己电脑摄像头没关,几秒的时间,他想到另一个方法,对阮初说:“我这边有个会议没有开完,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处理,另外,头发要吹干的,不然第二天难受。”
阮初一听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表情都变得慌张起来:“明白了,我先去吹头发。”
没等祁容开口说话,自己先出了书房。
只留在书房里的祁容看着阮初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无脑。
当视线再次落到电脑上,表情变得冷淡起来,点开了声音,说:“会议继续,劳烦各位迅速点,我还有别的事情处理。”
大老板开口,其他股东也不敢耽搁,不说废话,直奔主题。
后面的会议用了不到十分钟结束,阮初还没有进来,祁容正要起身,阮初在外面敲门道:“可以进来吗?”
“可以的。”祁容将电脑关掉,阮初已经走进来,他见此问:“想在这里聊,还是说去别的地方?”
阮初不加思索道:“就这里吧。”
祁容点点头,起身到了一杯茶递过去,“想要问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绅士,有距离感。
这样的祁容阮初压根没有见过,尤其身上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举止言谈很从容。
阮初也很果断,一针见血:“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才是阮初最好奇的事情。
生活中透着亲密关系,朋友之间是不会这样的,这两年,他在这个别墅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祁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眸子一直在看着阮初,听到他问到这个问题也很淡定,缓慢道:“夫妻关系。”
话落,阮初肉眼可见变了很多次脸色,最后不可思议道:“我和你,夫妻关系?”
祁容点头:“嗯。”
“祁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阮初完全不敢相信,笑容里带着吃惊:“怎么可能,同性恋哪有领证的。”
不知道是不是“同性恋”这三个字刺痛了祁容,他眼里带着忧伤:“我们去的国外。”
你不该忘记的。
忘记我和你之间的一切。
阮初冷静了下,又问:“什么时候结婚的,结婚前我又是在干什么?”
祁容不紧不慢道:“二十三岁回国和我签下结婚协议,到国外领证后居住在这里,结婚前是一名漫画家,回国后一直在工作室工作。”
“等等。”阮初抓住了重点,皱着眉头说:“也就是我现在二十五了,那为什么结婚?”
话刚落,祁容眉头轻轻皱着,似乎不愿意说,思考片刻还是道:“高三那年,你家里破产后,没有参加高考,出国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