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因为被扣掉这个月奖金,就失去理智,试图在老板面前表现,以为这样就可以挽救我失去的奖金,我真的错了,下次再遇到危险我绝对不会往前冲、绝不妨碍您的发挥——”
早川纱月痛心疾首地做着检讨,大有一副下一秒就能掏出纸笔写个一万字悔过书的架势。
云雀恭弥眯了眯眼睛:“你在骂我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我没有,我哪敢啊”金发女人不断摇头。
云雀恭弥冷笑:“呵。”
他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没什么不敢的。
“照片呢”他又问。
早川纱月顶着他极其锐利的目光,总觉得如果再这么扯淡下去,接下来跟自己的皮肤亲密接触的就不是他的手铐了,而是那副冷硬的浮萍拐。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格外谨慎地问,“那张照片跟我真的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给港黑的女干部们提了点符合您喜好的建议”
云雀恭弥安静了两秒。
他落在身侧的手略微动了下,立即被眼疾手快的早川纱月一把拉住,甚至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因为点滴落完、已经开始回血。
“老板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您”
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应,“没兴趣知道——”
“可我超想说的!”
早川纱月用力按住他预备拿出武器的动作,在极致的紧张氛围里,囫囵出口道,“因为我超喜欢你!”
云雀恭弥:“……”
大约是因为他空白的神情看起来比自己更意外。
早川纱月神奇地控制住了那种当面表白的羞耻,将这句从前压在心底、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说出口的真话在这个场合再度重复了一遍:
“喜欢你才会想了解你、研究你的喜好,甚至在暗网上买点跟你有关的资料,结果造成这种误会。”
“老板,我都是因为控制不住对你的爱才犯下大错的,你能原谅我吗”
反正病房里也没有其他人。
门也是关着的。
早川纱月索性破罐破摔到底,反复丢下重磅炸弹,甚至觉得云雀恭弥被表白惊到的样子……怪可爱的。
直到门外响起一道假装声音很低、实际上能清清楚楚传进来的话:“斯库瓦罗队长,的探病礼物是不是买少了现在出去买礼炮来得及吗”
另一道略显粗犷的嗓门旁若无人地接:
“啊老子怎么知道”
想了想,斯库瓦□□脆敲了下门,“喂,你们俩要什么结婚礼物啊”
别问。
问就是社死。
五分钟以后——
早川纱月试图用喊护士换药的方式转移自己的肉麻表白被别人听到的注意力,可惜无果,弗兰拿着本子坐在旁边问她:
“这是你第几次表白”
“……”
早川纱月蔫巴着,不想说话,直到从刚刚开始就没什么表情的云雀恭弥看不下去这病房里的群聚场面,预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