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笑着,他低头笑了好几声,“听闻骆家大小姐生了场大病后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原是不信的,没想到果真如此。”
凳上的雪随着动作扑簌簌的落下,臀部传来的冰凉如此真实。
男人品尝着嘴里的棒棒糖,清新的水果味很好吃。糖果逐渐融化在嘴里,慢慢地甜蜜消失,涩味与苦味袭来。它充斥着口腔,那味道并不好闻。
他看着手中剥落的糖纸和光秃秃的糖果棒,本想说的那些话一下就没了心力再去说了。
也没什么意义了,男人想。反正过去的再不会重来,而眼前的女生
或许遗忘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吧。”他起身摆摆手,“您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那就再见了。”
说罢再也不管身后女生的呼喊,男人拦下出租车,弯腰捂着胸口坐了进去。
这路,他可真是再也走不了一步了。
出租车里暖暖的,驾驶座的司机师傅热络的打着招呼。
收音机里正放着歌,男歌手干净的嗓音传到耳边,男人靠在椅背上,目光渐渐失去焦点。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是啊,如果当时可以再重来一遍就好了。
那么便无须感伤离别。
指尖划过眼角,男人闭上眼睛。
你说是吧,言知哥。
第三张便利贴
疯了!
一切都疯了!
骆央央大步跑着,运动鞋在雪里踩下一个又一个脚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阵阵,大口喘着气,她浑身热的厉害。
砰的一声,激起片片飞雪。躺倒在厚厚的积雪里,嘴里呼出的白色雾气,转瞬就没了踪迹。
砸在雪上一点儿都不疼,骆央央却觉得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言知,你到底是谁?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么难受。
死死攥住气雾剂,骆央央低低咳起来。积攒在眼角的水珠一震,咻的一下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