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状的恐慌,对未来的迷茫,让她决定铤而走险,接下了向酒店传递“物资紧缺”信息的任务,带着女儿划皮艇来到了这儿。
“我费尽力气找到黄保福,没想到他避我们母女像避瘟神一样,这趟我是来错了。”
洛晓晓安静的听完,轻声安慰:“既然他这么无情无义,你就不要再想他的事了,多想想自己和孩子,总要活下去的。”
“道理我都知道,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我为他奉献了那么多,凭什么他看不到我的牺牲,凭什么?”
有人愿意听她倾诉,周丽花的情绪很快复涌了上来。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洛晓晓懵在了原地,看看目光麻木的萱萱,又看看歇斯底里,满身哀怨的周丽花。
心想:原来自怨自艾,满身负面情绪,真的很让人讨厌。
回想起自己在舒禾面前的自我贬低行为,她默默叹了口气,暗自下定决心:自己要改掉自卑自轻的毛病,不要再给身边人增加压力。
她没有再回应周丽花的哭泣,小声告诉对方,酒店组织外出活动,可以参加活动用采集物换食物,并建议她们参加。
周丽花收起眼泪,没有回应她的好意。
等洛晓晓离开后,才不高兴的嘀咕两句,“现在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不会安慰人几句,就知道说教。”
她需要的不是说教,是理解、同情。
擦去眼泪,正寻思要不要下去参加外出活动,却听到门又被敲响了。
透过猫眼看到外面是一群人。
周丽花不敢开门,只隔着门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领头的上了年纪的男人回答:“听说你是从大学避难所过来的,我们有些事想问。”
担心她会有顾忌,又表明身份,“我是b市大学的教授,我们都是有头有脸有资产的人,只是想问你几句话,无意打扰。”
听到外面人是资历深厚的老教授,周丽花才放心的打开门,请他们进屋里坐。
十分钟后,双方了解了大学避难所和酒店内部的现状,情绪都不太好。
原来灾难这么严重,没有一处能避免。
众人离开,只有老教授站在屋里,看着萱萱手上吃了一半的饭团,咽了下口水。
趁着周丽花送别人出去,他悄悄凑到萱萱面前,掏出一张红票子,笑眯眯的问:“小朋友,这样的饭团你还有吗,能不能卖给爷爷几个?”
萱萱听不见,懵懂的看着他。
周丽花回头看见这一幕,紧张的过来抱住萱萱,把老教授的钱推了回去。
“这是我们最后的干粮了,吃完这顿,就要跟俞经理他们出去搜集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