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巧的很快闪过众人的问话,礼貌地说:“爸妈、各位长辈,我先回房了。”
“好好。”长辈们笑着说。
她快闪上楼,觉得“回房”两字听起来很拙,活像是古代的女人似的。
可是她也没别的办法了,拙就拙喽!
“金是乖又搁水的女孩子喔!搁有自己的事业,真难得。”一位伯伯用台语夸奖她。
“妹妹是金乖,从读书到出社会,都不用我们烦恼。”老爸也用台语夸起她。
林晨衣忍着笑,她乖?应该只是看起来像很乖的样子,内心却有她自己的意见和主张,不会按照别人的想法过日子。
这是她得意的地方,不过这也许也是她感情失败的原因,她无法改变自己去配合他人。
她又不禁地想起何杰洛,想到他,她就像消了气的球,一颗心黯然萧索。
她垂著肩,揹著行李进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天花板。
她何时能忘了他,才是她真正得到救赎的时候。
忘了他,忘了他……她心痛地闭上双眼,强迫着自己忘却。
*
星期六下午,林晨衣穿着宽松的上衣、轻便的短裤,以及德国农夫鞋,搭捷运到附近的百货公司逛逛,再回到家时已经五点。
她一进家门就感觉到不太对劲,怎么表姑、表姑丈和爸在客厅里泡茶?
“晨衣,妳总算回来了。”表姑江家淇见到她,欢喜地说。
“妳好啊!晨衣。”表姑丈何俊宾向她招招手,夫妻俩的神态都很友善。
“嗯嗯!表姑,表姑丈好。”林晨衣也不知为什么,明明他们都笑着,可她却有着强烈的不安预感,表姑说“总算回来”,乍听就像早在等着她似的。
她引颈看看四下,怎不见妈人影?
“妈呢?”她问正在湖茶的老爸。
“在厨房忙着,我留妳表姑和表姑丈在家里一起吃饭。”林爸爸笑着对女儿说。
“我去看看。”林晨衣呐呐地说,走向后面的厨房,里面饭菜香气四溢,妈正在剥一只烤鸡,佣人在炉灶旁煮糖醋黄鱼、嫩药膳排骨,料理台上还有很多新鲜食材等著下锅。
林晨衣目测她们做这些大菜,像是办桌招待贵客的高规格。
表姑和表姑丈常回来高雄,因为表姑娘家在高雄,通常要一起吃饭也不会搞得像办桌。
依常理而言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不只是要招待表姑和表姑丈吧!一定还有谁要来。
不行,她得快点闪人才行,可她行李在楼上,若明目张胆拿下楼放到车上的话就太明显了。
不管了,先溜再说。
她镇定地往客厅走,经过樟木桌,眼看大门在前可以逃掉了。
“晨衣啊,妳要去哪里?”表姑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