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寻宝游戏听起来有点扯,但本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宁山长他们想的不是寻宝游戏合不合理,而是能不能解释砸到云鸿安的砚台是怎么回事。
既然能解释,那不就结了,你云鸿安被砚台砸,纯属你自己倒霉,可别冤枉我云雾书院的学生。
“我这就去安排!”宁大哥说。
寻宝游戏,肯定得有宝,得藏宝,宁大哥管着库房,这事他最合适办。
云见山想了想说:“我去找方大厨帮忙!”
这事隐蔽,不能叫太多人,只能让信得过的人来办,云见山清楚,书院杂役里能信任的就顾老头和方大厨。
再一个,书院自有章程,能随意进出书院的人不多,方大厨和顾爷爷去刚好合适,多一个人帮忙,也能早点完事,书院的学生都站了一上午了,云鸿安那个老东西,也不让人休息吃饭。
徐晨星也说:“那我和文洲也不急着回去,先帮忙把这事弄好。顾爷爷,一时半刻的还搜不到甲班的斋舍吧!”
顾老头嘿嘿一笑:“放心,今天绝对搜不到甲班的。那群小子可聪明了,指挥云允文把斋舍仔仔细细搜一遍不说,还要给人整理好东西物品,现在我估摸着云允文还在搜的斋舍里面给人擦地板呢!”
“那就好,事不宜迟,大哥你先去准备东西,我去找方大厨。”
其他人跟着宁大哥去库房拿东西,云见山则是去找了方大厨。
方大厨正对着膳堂没人吃的一堆饭菜发愁,见云见山来了,仿佛遇到救星一般,连忙走上前愁眉苦脸地说:“云管事,你看这饭菜没人吃,这可怎么办?”
“现在天气还不热,就先放着,放到晚上,有人来吃最好,没有的话你就看着处理了吧。方大厨,我有些事情找你,你跟我来。”这些饭菜,让书院杂役带回家或是送给山下附近村子的人家都是可以的。
方大厨也就是发发牢骚,一听这话,连忙屁颠屁颠跟着云见山出了膳堂。
出了膳堂,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把事情简单一说,还不用云见山开口,方大厨就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云见山很开心,笑着说:“方大厨,多谢你了。”
“能为书院做些事情,我高兴得很,我也算是琢磨出来了,新来的估计不老实,云管事,你放心,我们肯定支持你和山长。”
云见山听了这话,只觉心里欣慰,平时书院和云家如何做事待人,终究是有人看在眼里的。
藏宝
带着方大厨,两人就往书院的库房而去。
书院的讲堂后面,便是藏书楼和库房。
藏书楼是书院最高的建筑,远远望去,高高的古楼隐在云雾中,藏书楼前面是为防火所挖的荷花池。
藏书楼东侧有一个院落,那里就是库房和为书院夫子设的书房,也算是夫子们的值房。
斋舍毕竟比较私密,故夫子们白日多在这边的书房,或是批改学生的作业,或是把学生拎到这里训一顿,或是在这里为前来的学生解惑。
云见山和方大厨到的时候,宁大哥已经把东西都拿出来了,宁山长、宁文洲、顾老头、进宝等人正在清点数量。
云见山见这乱糟糟的一团,就说:“时间紧迫,别清点了。”
宁大哥摇摇头说:“不行,必须得清点清楚,回头我好把账本补上,要不然一查账就露馅了。”
“光有书院的东西还不行,进宝,你回家,搜罗一些我、修斐、晨星那里的一些器物拿过来。”要不然全部都是书院统一的东西,万一那个砚台对不上就不好说清楚了,还是再加一点其他的东西比较好。
低头整理一堆笔的徐晨星头也不抬,笑着说:“秋水已经想到了,已经和母亲去家里取了。”
闻言,云见山放心了,走到徐晨星身边,帮着他清点笔的数量:“秋水妹妹真是聪明,回头可要好好感谢她才是。”
“不用你感谢,把吕坚让给她就行。”宁文洲翻了个白眼。
云见山摇摇头,促狭地说:“这话说的,我又没有把吕坚关在家里。”
“你还不如把吕坚关家里。”田修斐想了想,笑着说。
徐晨星把清点好的笔放下,给云见山出着主意:“秋水妹妹又不止帮了见山你一个,在坐的都得感谢秋水妹妹,都得给她送谢礼才是。我看见山你就辛苦一下,帮秋水妹妹把礼物收齐。”
“晨星,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么可能会欠秋水妹妹人情不还呢?你说是吧,文洲?”田修斐开着玩笑。
宁文洲臭着一张脸,得得得,就他小人,不愿意送宁秋水礼物,也不想想宁秋水和他们这群人多富啊,就属他宁文洲最穷,往书店逛上一圈,月钱就白领了。
第二穷的宁大哥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文洲啊,你送礼啊,要讲点心思。”
宁秋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妹妹,从不在乎礼物的贵重与否,但宁文洲送她的礼物,每次都能把宁秋水气哭。
“知道了。”宁文洲丧气地说。
宁山长叹了口气,看着宁文洲无奈摇头:“你说你到底随了谁啊,老夫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愣头青。”
人情世故不通就不说了,好歹教了这么多年,也算有点长进,唯独不会哄妹妹和母亲欢心,嘴毒就不说了,送礼能把人气哭,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宁文洲不服:“别人都说我随你。”
“那是一回事吗?”宁山长瞪着一双眼,手越发痒了。
怕宁山长一会儿现场表演物理教育儿子的场景,云见山赶紧说:“宁大哥,都清点好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