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她知道任颖是有才华的。
容御神情愕然,没想到温熙会这样大方,但一想她背后的势力暂时只有一点浮出水面,估计人家也不在乎这小破公司,容御又平静下来。
“温小姐真是大方,那我替阿颖道一声谢,温熙小姐如果有需要容家帮忙的我们绝对义不容辞。”他承诺道。
“您已经第二次这样说了。”温熙真的不在意,这种承诺,看人品的,容家她暂且信得过,而且她不在意,她身边的人自然会留意,如果违背承诺了······他们也有对应的处理方式。
“不过这件事不需要与阿颖说一声吗?距离兰泽考试时间越来越短了,阿颖也需要复习时间,越早复习越好。”
容御轻咳了一下:“温小姐提醒一下阿颖那丫头就够了,我就不用出面了,免得那丫头又来闹我,也别给她增加负担了。”
温熙应下,她倒是理解,自己的事麻烦了长辈替她操心,任颖肯定会内疚,但是如果是朋友帮忙,那就又是另外的感受了。
说到这,两人这次会面总算谈完了,温熙已经添了第四盏茶,时间也到了傍晚,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可以开始晚宴了。
温熙与容老爷子告辞后带着兰瑟何玄前往宴会会场。
兰瑟替温熙补了一下妆,整理了一下礼服。
“你们刚才都听到了,通知白锦常朴,让他们安排人开始调查,记得把视频销毁掉,方歌画很有问题,把当年的事也重新查一下。”她总觉着容家的人没有查干净。
“是,小姐。”
兰瑟趁着处理衣服的时间偷偷靠近温熙耳边:“我们之前查到了一点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小姐,方歌画她因为流产已经不能生育了。”
流产?她没听说过方歌画流过产,“什么时候?”
“容绒小姐出事前,方歌画名义上是受伤,实际上是流产,所以······”
温熙懂了兰瑟未尽的话。
她轻笑一声,“我就说那位方小姐打的一手好算盘。”
兰瑟一直跟随在温熙身边,在此之前还针对任容两家都进行过例行调查,可以说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对自己小姐嘲讽似的语气并未有何异议,这些豪门内的惊天大瓜对于她们这种管家算是习以为常,顶多常吃常新。
更何况她更关心小姐,任容两家的烂摊子顶多是小姐交际时的附带品。
温熙收回自己略微有些震荡的情绪与思绪,“你们调查的时候小心些,别像容家一样,栽一跟头。“
她微微嘱咐一声,在兰瑟应声后前往早该抵达的会场,如果不是因为任家主耽搁这些时候,她现在应该已经在会场休息顺便观察她宿命中的敌对方了。
“熙熙,这儿!”身后传来任颖温柔地唤声,“你和外公聊了好久啊,他没有为难你吧?”
温熙扭头,穿着白色小礼服的任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从宴会场上溜了下来,看样子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
面对好友的担忧,温熙抿唇笑了一下:“阿颖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容老爷子,放心,我们就是简单地聊了一会儿天。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捡一些可以说地告诉你,至于不能说的就是我给你外公做地保证了。”
她调笑两句后还是给了任颖一个安抚。
任颖安心地长舒一口气,虽然知道温熙每天都在进步,她家里也会给她相应的培训,但是这还是温熙第一次与她外公那样的家族大家长交流,温熙的亲人不在这,就是她主导,也就相当于两个家族的主导人会面,而且还是任颖的亲人,她不希望温熙会因为她而有什么顾忌,别被她外公那样的老狐貍欺负了。
而且她外公对温熙这样的她新交的朋友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考验,可以说她身边许多不靠谱的朋友都是她外公筛出去的。
任颖她很喜欢温熙,那种新交的朋友也就算了,但是温熙她们两个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虽然以前不经常在一起玩。虽然对温熙放心,但总还是会有一些忧虑。
见任颖放心的神情,温熙也大概能猜想到她在担忧些什么,她和容老爷子谈了这么多事情,可没有说过不透露给任颖。毕竟这样的事,而且任颖身处其中,还是尽早脱身为好。但是以任颖的固执,不让她知道内情,她估计也不会安下心,与她一起去兰泽呢,温熙思忖着。
“阿颖不是该去前面与容老爷子一起招待贵客了吗?怎么回来了?”温熙转了话题,容夫人不是带阿颖去见客了吗?而且按规矩,她现在应该与容老爷子去见容家的人脉了。
任颖围着温熙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挽住好友的手,牵着温熙抄了小道:
“还有什么比你更加重要的客人啊,知道你到了,舅妈就专门把我打发过来陪你啦,我刚才碰见外公,他也让我今天专门陪你来着。”
温熙惊了一下:“那这样不会耽误你联系人脉吗?”这可是寿宴,收到邀请的,还专门过来的寿宴的无一不是容家重要的人脉,认识这些人对任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尤其是任颖还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想要和她父亲对抗,这些人的支持都很重要。
任颖摇头:“外公舅舅他们都说过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脉了。”即使他们不知道温熙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实力,也不妨碍让任颖与温熙交好,而且这是她自己的朋友,也是她自己的人脉。
听任颖这样直白把她当做人脉的话,温熙也不恼,反而心情愉悦,这样的事情她打工期间已经看得不能再开了,开口打趣:“既然这样那你今天可是我的了,走陪我去转转,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正规的宴会,你带我好好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