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重伤气虚,又被气得心口疼,偏过头不愿面对他,往床里侧了侧身。
说完也不管萧凌云松不松手,再提不起气力挪动,只是靠在他怀里的身躯僵硬着无法放松。
萧凌云也察觉了赵钰的抗拒。
想要亲近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强扭的瓜不甜,他喜欢会迎合的。
来日方长,他迟早会尝到小师弟。
只是他突然不想往后排了。
萧凌云伸手挑起赵钰脸颊的黑发,将他粘在嘴唇的发丝拂开。
盯着赵钰的眼神随着发丝的坠落而轻狂。
他要当第一个品尝的人!
萧凌云低头,在赵钰看不见的角度,凑在他发颈深嗅了一口,像吸了迷魂香一样,放纵沉欲。
气息不可避免地洒在赵钰耳后,鲜嫩的耳垂慢慢变红。
萧凌云目光玩儿味。
他低声诱哄道:“小师弟好好修养,师兄择日再来看你。”
顺着赵钰意愿将他轻手放回床榻。
赵钰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等房门咯吱关紧,他才睁开眼,喉间血气未消,刚刚平复的气血有再度翻涌的趋势。
赵钰强压一阵,终是按捺不下屈辱的怒火与身心的恶心,红色的血迹如箭般从喉间喷出,撒在银白的床被上,血迹晕染织纹,散开一片,触目惊心。
赵钰摔回床榻,胸膛起伏,冷汗打湿了单衣,他疲惫地闭上眼。
一滴清亮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渗进床榻,杳无踪迹。
他一定要离开这群恶心的疯子!
平静过了几日,到了喝药的日子,没见岚岳现身。
赵钰静静等着,坐在院中吸取暖意。
重伤之后他的身子骨跟前世一样,落了寒症。
晚上要有火石暖床才能入睡。
白天有阳光的时候,便出门晒晒太阳,郁结的心绪会舒缓些。
唰然,一道厉风从耳边扫过,发丝飘飞,在阳光下反射出金棕的光泽。
视线内划过一道残影。
当的一声清脆,玉石相碰。
一个雕刻繁复花纹的红色玉瓶,稳稳落在他身前的灰白石案上。
这样的手法……
赵钰放松的脊背下意识绷紧,如临大敌。
“师尊命我来送药。”声音冷冷的,将赵钰浇了个透心凉。
赵钰垂在桌下的双手攥紧裤腿。
声音压着一层隐秘的颤抖,对身后来人道:“多、多谢二师兄。”
赵钰一把抓起药,想起身直接走,但双腿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秦枫在,却没发话允许他离开,恐惧压过了理智,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