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谁对她有意思了?”
刀鹊憋起笑意,一副“我看你表演”的模样。
李挽抿抿嘴角,嘀嘀咕咕着,换了个问法,“你怎么看出来她对本王有意思的?”
刀鹊实在绷不住笑开,一脸八卦的凑了上去,“王爷没觉得,夫人上次在茶里下了药之后,已经很久没动过手了?”
陆蔓想杀李挽,早已是主仆间公开的秘密。
不过陆蔓单纯,在这二人眼里就跟透明人似的,主仆都没放在心上,反而像看戏似的得了不少乐趣。
李挽挑眉,乌眸转了转,
“那还不是因为本王用纪家真相威胁着她。”
他垂眸收拾棋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溢出一抹笑意,
“都是些小打小闹,这小女娘是个聪慧明事理的,她能感觉到本王是对的,就不会真的动手。”
王爷笑得跟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似的,刀鹊看破不说破,又故意说,
“可是属下瞧着,王爷发作抽搐那天,夫人的焦急一点都做不得假,这段时间照顾王爷,细致妥帖,也不像演的。”
“是吗?”
李挽果然着了他的道,脸上笑意更盛,因为紧张,双手甚至不自知的合握揉搓起来,
“我也感觉她最近变得不一样了。不像你查证的那位沉默寡言的高门庶女,也不像大婚时那位冷冰冰的小娘子。”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总不可能是真的对本王有意思吧……”
李挽垂头玩起棋子,一会儿抿笑一会儿狐疑,竟自说自话的念叨了起来。
刀鹊便眼睁睁看着王爷脸上情愫翻涌,心中实在是忍不住感叹,
爱情果真是让人盲目啊,分明都是同一个人,他可没瞧出一丝一毫的不一样。
半晌,待李挽终于冷静下来,刀鹊又问起温太傅举荐的王迟,问李挽要不要请来府上见见。
那王迟平素站在百官的队伍里,没有发表过什么真知灼见。
李挽高傲,对这人没看上眼,便敷衍的表示过段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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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妄图用太傅之位缓和李挽与纪府的关系,纪勇男却并不接招,
以一句“门下无人可堪重用”,回绝了李昀将太傅之位授予纪府的提议。
后来,在戴家门生的支持下,便由时任戴家家主戴春华,出任太傅。
那天的早朝直到午时才罢。
新的太傅终于落定,但新的风浪才刚刚开始。
罢朝后,陆怀章午膳也顾不得,追着纪勇男而去。
“纪公,纪公留步,”
他在纪府门外拦住纪勇男。
“怀章的歉意万望纪公接受。”
这已经不知道是陆怀章第几次为纪子辉的事情致歉,曾经看不上纪家武夫的丞相,此刻也放下一身傲骨,腆着脸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