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纠结脑中画面时,鼻下飘来安神茶的味道。
她一抬,手边就多了热气腾腾的安神茶。
呆愣几秒后,她再次看向宫沉。
男人单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插在裤兜,挺括的衬衣线条勾勒出肩宽细腰的身形。
看似漫不经心,却处处这不可高攀的气势。
却和脑海里那个身影有些无法重叠。
林知意默默喝了两口茶,片刻后宫沉将煮好的面放在了林知意面前。
“吃吧。”
林知意回神,抿唇摇头:“不用了,我不饿了……”
咕咕咕。
肚皮不合时宜地叫了出来,让她的脸皮都红了一下。
宫沉端着碗,微微挑眉:“我喂?”
林知意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快接过了碗。
随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宫沉退后,靠着灶台点了一支烟,隔着一层薄薄的雾盯着她。
林知意装作没看见,吃了一口面,微微一愣。
果然如她所料,宫沉并非没有厨艺的人。
这面的劲道刚刚好,多煮两分钟都不行。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这些?
林知意问不出口,只能默默吃东西。
快要吃完时,宫沉淡淡问了一句:“为什么出院?”
林知意的筷子一顿,低头看着碗中的清汤面:“小叔要问的是孕检的事情吧?”
宫沉抽着烟,默认了。
林知意眼眶酸涩,扭头看向了窗外的星星,刚吃饱的胃里开始翻涌。
宫沉既然看到了单子,就应该知道了结果。
他还问就是根本不信她。
时至今日,他依旧觉得她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想要借着怀孕上位。
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为了逃离他失去了什么。
林知意放下碗筷,从中岛台上下来,抬眸看着他:“检查是你的朋友安排的,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们可以重新做检查,明天我就有空。”
宫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带冷意:“面都喂进狗肚子里去了。”
林知意仰头:“我可以吐给你。反正你不是说我属狗?”
宫沉:“……”
说完,她就蹦跶出去了。
担心宫沉跟上来真的让她吐出来,她不得不一瘸一拐加快了度。
回了院子,房子里和她离开时一样安静。
林知意看了看墙上的古董钟,都快十二点了,柳禾和宫石岩怎么应酬还没回来?
宫石岩在宫氏虽说也是副总,可他手里没多少实权,平时也都是轻松的工作。
即便应酬,也从未这么晚。
尤其是柳禾在身边作陪,她要睡美容觉,十一点必须回来。
林知意有些不放心,拿起手机拨打给柳禾,结果关机。
此时,她还不算着急,想着可能是柳禾的手机没电或者静音。
她又快拨通宫石岩的电话,私人机无法接通,工作机关机。
有问题!
好在林知意从座机旁的备忘录上查到了宫石岩司机的电话。
“张司机,我妈和叔叔在你身边吗?”
“不在,他们说今天饭局比较重要,让我不用跟着,在车上等就行了。”
那岂不是只有他们俩参加饭局?
林知意担心道:“张司机,劳烦你去饭局包厢看看,我打不通他们俩的电话,叔叔不可能将工作机关机,我不太放心。”
“好。”
十分钟后,张司机急匆匆地回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