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妡迟疑着,而后摇摇头。「不用了,我走路就可以了。」
「我叫妳上车。」他又重复了一次,同样的话他很少说第二次的。
她还是摇头,甚至开始提起脚步走了。
「该死!」他低咒了声,大步跨下车,追上前去扯住她的手腕。
她为何就不能跟其他女人一样顺从,为何偏偏就是要跟他的意志背道而驰?
被他抓住手的董妡一脸困惑。
他干么生气?啊──
董妡霍的明白,连忙道歉,「我不是要逃走,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钱的。」
「我有说我是来讨债的吗?」严真对她这样戒慎恐惧的模样感到很生气。
「那你……」她又想到什么似的摇头,「对不起,我不会答应你的提议的,我没办法以身抵债。」
「该死,妳这女人可以不要随便猜测别人的想法吗?」他怒了,大部分是因为她再度、毫不犹豫的拒绝。
「都不是?」这下她可想不出任何他找上门的用意了,「那可以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找妳一定要有事?」不知道为何,一向寡言严肃的他,在她面前似乎可以轻松的做回自己,就像小时后那场相遇一样……
「呃……是没人这样规定,不过……我们非亲非故,若没有上述两项原因,你应该不会莫名其妙的找我才是。」
非亲非故……看来她是完全不记得他们生命中曾经有过的交集了,这个认知让他又开始一肚子火了。
「我严真做事情从来不需要符合社会大众的规则,也不需要有任何原因跟目的。」他语带怒气。
「你很生气?」她真不懂,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妳总算还有脑袋。」至少看得出他在生气。
「我不懂。」她直接说出心里的疑惑。
「妳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严真话中有话的回答。
她还是不懂。不过董妡不打算再追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想让人家知道的秘密,若他想说时,不需要人逼问自然就会说。
更何况是这个男人,他有双固执的双眸,应该没人可以逼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吧?
等等,她怎么没发现,那双阒黑深沉的眸子好熟悉,好像在某个时间点,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董妡朝他的脸孔逼近了些,想将那双倔强的双眸看个仔细。
她的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青春甜美的馨香钻入了他的鼻息,让他心神一阵荡漾。
她有张跟其他女人都不同的美丽脸孔,不是属于柔弱精致,而是有独特个性的线条,叫人只看一眼就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那双就在他眼前的星眸黑白分明,跃动着纯真的光芒,一如小时候那般的无瑕。
此刻,他只消往前稍稍一倾,就可以轻易的攫取她那红嫩的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