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影子相贴,随着走路的晃动忽近忽远。
掌心温热地合在一起,传递体温。
路上汽车轮胎划过沥青,扬长而去,路灯把一切都照得朦胧橙黄。
老半天,她才从离别的思绪里抽出来,心情好了些。她盯着影子看了半天,突然起了点坏心思,踩了一脚他的影子。
丁斯时瞧着,不由得觉得好笑,扯了一下她的手:“干什么?”
“心情不好,发泄一下。”乔岁安道,“你也可以踩回来嘛。”
丁斯时不说话,松开她的手,步子加快了点。
乔岁安愣了下,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看着他就这么往前走了。
生气了?不至于吧?
她不由得恍惚了下。
丁斯时以前有那么容易莫名其妙生气吗?
哦,有的,他是公主。
但起码现在她知道了,他以前那些生气说白了就是吃醋。现在又是怎么?
乔岁安震惊地瞧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广告牌后面,一面嘀咕,一面稍微加快了一点步子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
乔岁安快步,正要绕过广告牌,面前蓦地被一束花拦了脚步。
丁斯时就这么靠在广告牌上,阴影挡住脸,唇角的笑隐隐约约,手里握着那一大束花。
她低头看。
是针织的泰国玫瑰。
一大束。
作者有话说:
泰国玫瑰真的真的很难织,我那材料包买半个月了才做完一朵。
另外,明天因为我学校里有场比赛,加上备赛也需要时间,更新时间可能会晚一点。
捂眼
乔岁安愣住了,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花。
“愣着干什么?”他又把花往上举了举。
她这才接过花,抿了下唇,嘀咕:“你刚走那么快,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没生气,只是这个花在包里压久了,刚拿出来有点丑,理理再给你。”
“哦。”她低着头,伸手捏了捏其中一朵的花瓣,唇角忍不住往上扬,挑了下眉,评价,“还挺好看的。你怎么想到编这个送我?”
丁斯时站在广告牌是阴影下,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平视她,眼角沁了笑意。
“因为永生花最多只能保存十年。”他垂下眼,目光落在针织玫瑰上,很认真,“但我想送你一朵真的永生的。”
“丁斯时。”她突然喊他,他“嗯?”了声,尾音上扬,一抬眼,就见她眼睛亮晶晶的,蓦地踮脚,在他脸侧轻轻触碰了下。
他怔了下。
一触即离,她抱着花头也不回就往巷子里走。
“花我很喜欢啊。”微风把她的声音从前面卷过来,“男朋友,回家吧。”
丁斯时摸了摸脸侧,失笑,直起身子,迈着长腿三步并两步追上来,勾住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