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舞蹈老师看着她也会感到惋惜。如果林中绪不走,那就可能是两个s大学子了。那段时光好像一段短暂的梦,渐渐藏在深处,哪怕偶尔拿出来提一提,叹一声笑一笑便过去了。
自那年离开以后,林中绪也没再传来消息。但乔岁安总觉得他现在一定过得很好,舞蹈跳得好,生活一定要美满才好,就像他之前在微信上说的那样——希望下次见面,我和你都已功成名就。
时间过得很快,像一阵风似的,不曾逗留地,就远走了。回头一望,过去好像已经很久了,偏偏又好像就在昨天。
又是新年。
街道冷清,店铺关了门,楼下的早餐店老板回了家,舞室对面的花店,老奶奶下拉卷帘门,手里握着一支玫瑰,不知是送给谁,或许只是单单献给自己,就这么慢慢悠悠走远了。
今年的贴春联任务交给了乔岁安和丁斯时。
乔岁安对着手机查了半天如何贴春联:“门左边贴上联,右边贴下联……哪个是上联啊?”
丁斯时指了指其中一张,乔岁安拎起来读了遍,好奇地问:“怎么看出来这是上联的?”
“凭语感。”他是这么回答的。
乔岁安:“?”
乔岁安:“你礼貌吗?”
于是,他又换了个说法:“看平仄。”
她有点茫然,迷惑地望着他,感觉“平仄”这俩字有点耳熟。
丁斯时提醒:“高中时候,之前语文老师讲过的。”
她扭回头,嘴角往下一撇:“跟大学生讲高中知识,更不礼貌了。”
他忍不住笑,强调:“语文134,你怎么回事?”
乔岁安翻了个白眼,轻飘飘回敬:“凭语感考的。”
丁斯时笑得更厉害了,肩膀都在抖。
乔岁安捞起一边的下联,丢他怀里,语气有点凶:“笑什么啊!贴你的吧!”
他强行忍住,抿住笑,在她充满威胁的眼神中,比了个ok的手势。
入了夜,万家灯火,室内灯光透过窗户渲染温暖,春晚播着小品,乐得呵呵笑,瓜子花生摆满了一茶几。
乔岁安不太喜欢看春晚,听着窗外有鞭炮声和烟花声,拉着丁斯时要下去放烟花。
仍然是小区外面那片空地,乔岁安这回没逗他,把那一箱烟花搬到地上,点了火便捂着耳朵往他那儿冲。
烟花在她背后冲向天空,在一片漆黑的幕布之上,绚烂盛开,流光溢彩。
乔岁安跑到他身侧,扭过头仰起脸去看烟火。
彩色烟光拥抱漆黑,触碰月亮,星星点点布满整片夜,慢慢暗下来,下一个又接着涌上来,漂亮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