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我一没背景,二没人脉,是一把好刀,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见萧云湛说得如此直白,宋今纾也有些意外。
“你……”
“这种事也谈不上愿不愿意,毕竟我这把刀,从不会钝。”
所以父皇才让他做了兵部尚书,让他成为了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光是青州一行,遭到的刺杀就不下五次,若是在建邺,萧云湛遇到的只能更多……
可是他从来没说过这些。
如果萧云湛不是做了驸马,他也不会被父皇选中吧。
喉中莫名有些酸涩,宋今纾慢慢抚上了萧云湛的手,颇有些郑重地说道:“因为这个驸马的头衔,你受委屈了。”
女子的手温热而柔软,萧云湛看着宋今纾的眼睛,道:“你约莫是忘了吧,这个驸马是我求来的。”
宋今纾的手还没有放开,问起了自己一直都想问的问题,“那你为何要娶公主呢”
不是自己,也会是别的公主吧。
萧云湛目光转移到了桌上,也未正面回应,“谁不想娶公主呢”
宋今纾知道萧云湛还不愿意说,也不能再强迫他。
面前的男子被裹上一层柔和的烛光,表情看不真切。
挑开盖头的初见,到生辰时送给自己的那支极贵重的银鎏金凤簪,再到一起解救青州百姓,放孔明灯许下心愿。
点点滴滴都在宋今纾脑海中闪过,她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一切都有了萧云湛的身影。
手慢慢放开,宋今纾低下头,声如蚊蝇,“若你娶的是别人,也会如此待她吗”
萧云湛耳力极好,虽对宋今纾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娶了你,又如何去想其他女子在我眼中,她们没什么分别。”
不是所有人都想你一样做事不计后果,只求无愧于心,要将别人对自己的一分好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不知道宋今纾满不满意这个回答,她只是笑了一下,又和萧云湛随便闲聊几句就回了寝殿。
躺在床上,宋今纾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看过太多话本子,两人相爱后又日渐轻薄,最终落得个兰因絮果的结局。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她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可对男人付出真心,要对一切保持警惕。
可是每当自己和萧云湛相处的时候,自己好像总不能保持理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陷进去了。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她有些恼怒。
对于情爱,她一窍不通,还不如与她探讨用什么花酿酒更好喝,或者讨论军事战术都比情爱更让她得心应手。
可是现在明摆着为此苦恼的是自己,而萧云湛却毫无察觉。
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