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南归刚做完一套模拟题,整个脑子都是各种抛物线,这个力那个力啊,人累的昏沉沉的,一摸水壶空了,她抻了抻腰起身去楼下倒点水。
边喝边想着刚才的题,突然听到一声响动打断了她的思绪,本以为是风吹的枝丫剐蹭玻璃声音,可是当声音又响起的时候,她确定了不是窗外的声音,是屋里的,像桌子剐蹭地板的声音,‘吱嘎吱嘎的’。也可以说是指甲盖挠玻璃的声音……
平时晚上墙壁下面一圈的夜视灯都会打开,可以看的清地板,她下来就没有开客厅大灯,现在站在厨房里面透过玻璃拉门看着灰蒙蒙的空洞客厅,真的感觉好瘆人啊。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够吓人的,她站在那不敢动,大院的安保她还是放心的,不大可能是人,除非穷疯了偷到这儿来了。
那只能是……完了,完了,她要得心脏病了,心里面像揣了八十个兔子,咚咚咚的跳疯了,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又一声“吱嘎吱嘎声”让她无法冷静!
她头皮发麻,两手吓得快麻爪了,这是又传来一声长叹声,要疯了,怎么办?怎么办?想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人不让之势拉开厨房拉门,衬它不注意以光每秒的速度窜到楼上!钻进被窝!
虽然她人送外号风神腿,但科学的来讲光速她还是做不到的。而且一但它跟到自己的房间咋办?她快哭了,她想起上两个月朗希这杀千刀的非拉着她看的那个鬼片,现在满脑子飘飘幽幽的叫魂声“花月媚~花月媚~”
她整个手扣着厨房石台僵直的站着动也不敢动,咋整咋整?这时候有个瞬移功能就好了!
急中生智间想起常婶说过剪子菜刀砍刀啊辟邪,她借着月光哆哆嗦嗦摸到刀架台,“哗啦”刀架碰撞声让她头皮发麻,她觉得现在她头发肯定都炸起来了,汗毛直竖,‘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终于左手摸到剪子右手握住菜刀,她脑子嗡嗡的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慢慢挪出了厨房,半眯着眼借着夜灯靠着直觉往楼梯方向挪,她可不想一睁眼睛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死过去。
她鸟悄的落脚,轻的不能再轻,生怕惊醒它,心里颤颤的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你,看不见你,看不见你”可是越叨叨越害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开始转移注意力小声的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
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你……”
“啊!!!!!”这嚎破天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大院,接着只听一阵‘哐当’‘咵嚓’什东西掉落的声音,伴随着咣当咣当的狂奔上楼声,尖叫声由近及远,慢慢远去,仔细一听还有回音。
闻予打开客厅主灯,看着地下掉落着一只绒绒拖鞋一把菜刀还有一把剪刀,闻予捏着眉心,也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酒意也醒了大半。
常婶儿听到声音,赶忙从房间里出来,正看见闻予拎着衣服正往楼上走。问他发生了什么,闻予说不清楚。
闻予走到房间门口时看到对面灯开着,门也大敞四开的,想到刚才的尖叫声,他抬步走向南归的房间,刚要抬手敲门便看到床上鼓着一个圆球小包,整个小包颤颤巍巍抖个不停,闻予放下准备敲门手,嘴角莫名的扯开了一抹笑,突然起了恶劣的心思,轻轻的把门带上,转头回了房间,带上门那一剎那,他如愿的又听到了一声尖叫,解着领带的手顿了一下,得逞笑容不断扩大。
南归狂奔回房间后,门都来不及关,直接跳上床钻进被窝,就这么窝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不一会又听到门的咔嚓声,她彻底崩溃了,它跟进来了。她发誓呜呜呜呜呜以后再也不半夜起来喝水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她整个人精神萎靡,眼下淤青,也没多余的心思注意饭桌上的闻予怎么也在,常婶问昨天晚上是不是她在叫。
说到这个,南归面有戚戚的看了看常婶,小声的说自己昨天半夜下楼喝水的时候,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闻予听着这个代称不是很顺耳。
“什么?怎么会!”常婶不信,“你看错了吧”
南归一看常婶儿不信她,她指天发誓表示自己听到了,而且绝对没听错,夜里虽然开夜灯但是黑乎乎的她也不敢睁开眼睛去看是个什么东西。
常婶儿看看闻予,又看看南归,问她都听到啥了。
一说到这个她汗毛又竖起来了,虽然是大白天但也不敢过多描述,怕那东西半夜再去找她,就说吱嘎吱嘎指甲挠玻璃的声音,然后鬼还出声了!
至于说了什么她哪听得懂鬼话,也不敢听,提了秃噜的就爬上楼了,然后那个鬼还跟上来了,把门给她关上了,她觉得要找个人看看,不知道那东西还在不在她房间。
常婶儿听到这,噗嗤笑了,刚要开口便听闻予说:“这世界哪来的鬼,大院这么正气又哪来的鬼?”说完问常婶有没有煎蛋支走了常婶。
南归一听这话,想反驳,但是想到闻予这人……算了,但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
闻予看她满脸不高兴的在那嘟囔,声音太小他没听全,但是听了个大概,说鬼没吓他,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哪天鬼来吓他看他还能说这种话,不过鬼也怕鬼,应该不敢吓他这种恶人。
闻予本来因为宿醉还不太舒服,但是一大早看到她气鼓鼓,不服气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内心突然愉悦起来,有些人就应该教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