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眼反问他们:“为什么要对我爸用刑?”
“他只是有嫌疑,但还没有定刑!”
范佩阳只是淡淡地告知我:“那天,文明德拘捕,我们按规章办事。”
他的冷漠让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
我愤然出声:“我爸爸对你不薄!他甚至把你当儿子疼爱。”
我的声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难掩激动:“范队长,你说对了,文明德在看见他宝贝女儿哭后就全招供了。”
我如遭雷击,脑海里一闪而过,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那面镜子。
那里有轻微的风吹动的痕迹。
一瞬间,恍然大悟!
里面是父亲在担心着我。
我的心,破开了一个大洞,被碾碎得彻彻底底。
“范佩阳。”我喊着他的名字,嘴唇被咬出血。
他不敢看我破碎的眼神,起身离开。
“招了就定刑吧!”
审讯室的大门随着这句话被关上,又恢复了安静。
太阳从窗口照射进来,我却觉得寒冷刺骨。
范佩阳,是故意将我拘留。
他,又一次利用了我。
……
三天后,我被无罪释放。
走出警局的那刻,阳光刺得我天旋地转。
文书郡扶住了我,愤怒又心疼的问:“他们对你用刑了?”
我摇摇头,有些精疲力尽。
我问他:“父亲的罪,定了吗?”
文书郡摇头,我心才安定下来。
后来,他带我来到餐馆。
以前我只会在国营大饭店里吃饭,现在居然也能坐在这简陋的馆子里了。
我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几口,我们就去结账了。
老板笑声朗朗,指着另一桌的客人说。
“你们的账范队长已经付过了。”
我愣了愣,回头望去,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范佩阳。
这算什么?
利用完再给一个甜枣,方便下次再利用吗?
我的自尊让我觉得这几张钱像是狠狠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红着眼,拿出钱拍在范佩阳面前:“范佩阳,我不需要你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