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戚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任何回应。
她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一秒消息。终于,“叮咚”一声,消息传来了,但看完她傻眼了。
【烧已经彻底退了?】
牧沉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余戚戚有点受宠若惊,不安的情绪消失地全无踪影,嘴角是ak都压不住的笑。
她轻快打出一句话:【已经好啦!谢谢导演老师的关心!我不会耽误后续的拍摄进度![笑脸]】
又过了几分钟,那边发了一个【1】,是引用了一条消息。
余戚戚滑了好几下往上翻,才发现那条剧本拿错的消息,而时间跟爷爷发来的消息前后差不了一分钟。
噩梦再现
身体如置冰窖,寒风侵骨。
漫天飞雪里,牧沉赤脚踩在雪地上,身上穿着格格不入的短袖短裤。
“沙沙”、“沙沙”……
有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向他。
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瘦骨嶙峋。
风吹起了她身上的黑袍子,女人晃了一下,站直了身体,袍子上的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唇苍白毫无血色,皲裂起皮,长满疮口。
“好心人,赏口饭吃吧?我饿很久了……”
女人干裂的嘴唇上下一碰,仰头看他,扯出微笑,脓疱破裂,渗出丝丝血迹。
女人嘴角裂到耳边,张开了血盆大口。
牧沉惊恐退了一步。
女人的脸跟余戚戚一模一样,只是面前的女人瘦地只剩下骨头,眼球和脸颊都凹陷下去,一笑,皮肉松弛向下垮。
随即,周围震动崩塌。
女人的身影“咔嚓”裂出缝隙,像玻璃轰然爆破,碎片砸得他遍体鳞伤。
空间重塑,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拼凑完整。
病床上,一张艳丽女人的脸上戴着呼吸面罩,心电监护仪的显示屏上,心跳正加速波动。
牧沉急忙站起来按床头的呼叫铃。
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手腕抓住他,“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她坐起身,拔掉了氧气罩,凉丝丝地手摸到了他的喉结,指甲陷进皮肉,渗出血。
“你这一辈子,都会在我身边,对吗?”
女人笑起来,眼眶里流出殷红的血。
牧沉猛然从床上坐起,胸腔止不住起伏,脖颈、前襟、后背湿了一片。
四周一片黑暗,双重幕帘的罅隙中透露着些许弱光,只有中央空调的黄色荧光数字成为房间的唯一光源。
牧沉关了空调,手撑在额头,平缓着气息。
他眼底一片乌云密布。
该死,怎么会做这种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