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凑上去看那个不停闪烁的白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怎么会出血呢?”
“偶尔会有这种情况的,可能是雌激素的变化导致的,也可能是过度劳累引起子宫收缩也会导致出血。”
仪器头在江拾月的腹部又转了一圈,医生看着屏幕说,“但胚胎发育没问题,多卧床休息几天就行。”
她起身对江拾月笑了笑:“放宽心,没事的。”
医生推着机器出了病房,宋霖送了几步,回身坐在了床边,抽了几张纸给她擦肚子上的凝胶。
“听见医生说了吧,你就是太厉害了,一天到晚连蹦带跳的就没好好走路的时候,这是孩子警告你呢。”
江拾月躺在床上吸了吸鼻子:“真没事吗?”
宋霖把擦过的纸扔进了垃圾袋,起身摸摸她的脸:“你老实待着就指定没事。”
她扁了扁嘴巴,眼睛里又迅速蓄上一汪水,拧眉看着宋霖:“那我爸呢,我还得管我爸呢。”
她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泪水便瞬间淌落了下来,直直地滑进了头发里,看着实在是惹人怜。
她抬手附在宋霖手背上,一句话都没说,但已经把他的心都哭碎了。
他猛地想起罗良俊对常其真的评价:东施效颦。
此时此刻,他对这个成语有了具象的理解。
他俯身揽住了她的肩:“你忘了,我们结婚了,你爸现在就是我爸,我会管他的啊。”
江拾月的泪跟断了的线一样往下掉,她轻轻嗯了声,又抬手环抱住宋霖:“谢谢你。”
“这客气劲儿。”宋霖笑了,“你叫声老公比什么都强。”
啪!
他背上挨了狠狠一记,江拾月哭虽然还在哭,但手下可半点都没含糊。
宋霖呼了声痛,嘶嘶地磨着后背:“刚还说让你少使点儿劲,你这怎么每次上手都跟对付杀父仇人似的,多大怨恨哪。”
江拾月吸着鼻子哼了声:“你活该。”
他直起身子,笑着看她:“人家夫妻都是浓情蜜意的,就我每天都在挨巴掌。”
江拾月本想崩住脸,但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才没有,你别把我说的跟个野蛮人似的。”
“你没有吗?”宋霖摇摇头,“你跟辛晚晴两个人,那可真是卧龙凤雏,谁能打过你俩啊?就邓柏那两人,被辛晚晴打的落花流水那样。”
江拾月人躺在床上,但还是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再来两个邓柏,我晚晴姐一样打得过。”
“是是。”宋霖附和着点头,“可不嘛,你看这都打出血了,能打不过吗?”
一说这话,江拾月又皱起了眉头:“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