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映徽深呼吸,即使已经无时无刻不在面对这些东西了,但每次动手,她还是会心跳加速。
最难对付的就是体型特别庞大和特别矮小的丧尸,大的仿佛天生巨力,在加上体重加持,一旦陷入纠缠,对人类的体能来说是相当大的考验;瘦小的就又是另一回事,它们太灵巧,有时候就像是猴子一样难缠。
有意把三只引开,骆映徽压低重心,猛然扑向最瘦小的丧尸小孩。
小孩骨头轻,骆映徽抓住丧尸倒下失重的一刻,突然抬腿顶住丧尸的胸骨,同时一侧头,躲开擦着侧脸划过的一爪。
骆映徽高高抬起手臂,卯足劲儿朝着丧尸黑洞洞的眼窝刺进去!
腐肉被钢刀带到了眼眶之外,浓烈的腐味熏的骆映徽一阵干呕。
煤堆旁,陈隐川就远远没有同伴顺利了。
锤头太大太重,陈隐川平时最大的体力劳动就是提酒糟鼻跑跑腿搬搬水,着实没抡过这么沉重的东西。
他声势浩大地一甩锤,不料脚下不稳,被向后坠落的锤头带着摔了个满身泥。
他确实不是这块料,陈隐川不得不承认,自己昨晚其实一直偷偷地祈祷夏临清早点醒。
丧尸可不会管你是谁,高大的男性丧尸是个公鸭嗓,吼叫都比一般丧尸难听些,陈隐川借助锤头起身,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陈隐川脑子转得飞快,把锤头倒了个个,铁头朝着丧尸的小腿,自己则手持木棍的一端,大吼一声,推土机一般冲了过去。
丧尸下盘本就不稳,冷不防挨了这一下,竟然大木头似的,头朝下啪一下砸在地上。
陈隐川双臂抬起锤头,正对丧尸后脑。
脑浆嗞了一地,陈隐川正觉得恶心,就听见背后传来女丧尸的吼声。
这个陈隐川就能挟制了,想起游瑭在药店前对付那只丧尸时的的方法,陈隐川有样学样,趁丧尸挥舞手臂的空子,伸手去探丧尸的喉咙。
摸到那冰凉的皮肤,陈隐川兴奋不已,不知怎么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掐着丧尸一起倒了下去。
丧尸一头扎向了陈隐川柔软的腹部,陈隐川惊得寒毛倒立,丧尸在不断隔着衣料啃咬,陈隐川想推又推不开,想到牙齿和皮肉只隔这薄薄的衣服亲密接触,头皮都麻了半边。
混乱间,有人扯住丧尸的双腿,粗暴地把丧尸从他身上拖了下去。
陈隐川一口气终于缓了上来,挣扎着爬起身,就看到严净悯面无表情地扔下丧尸腿,见他起来,抬起一条腿踩在丧尸背上,示意他赶快动手。
丧尸的脑浆在地面上横流,严净悯默默抱着手走到一边。
骆映徽:“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冷善赶忙上前,女孩似乎失血过多,双目都有些失焦。
她小脸和胳膊上都有擦伤,往外渗着血,胳膊刚刚摔的最重,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一节尖锐的骨头从未褪婴儿肥的皮肤里插出来。
和丧尸不一样,骨头断裂处都是一片红。
游瑭已经看不下去了,冷善也露出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