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回答得很快:“没有事,等我一下。”
他径直进了洗手间,拉开隔间门。
贺舒摸到还算尖锐的门角,闭了片刻眼睛。
琳达听见洗手间传来一身巨大的门撞的声音,惊得不行,贺舒身体一直不太好,她甚至以为自家总裁晕在洗手间了。
她慌忙往里冲。
然而迎面看见扶着门框走出来的贺舒,他脸色是惊心的白,简直白得像纸,额角是明晰的伤口,血流滑下来滑过他的眼睫。
贺舒靠着门框站了会,血流顺着他的额角滑过下颚,声音暗哑:“湿巾。”
“记得说,出车祸了。”
贺舒处理事情的效率和方法简直让琳达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望进去的时候已经有旁边的股东在跟他抱怨:“贺舒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开会居然丢了资料,这次更离谱,迟到了四十分钟!”
盛望当然知道丢资料是怎么回事,是他当着贺舒的面烧了。
这次的事情,盛望蹙了蹙眉:“居然我来了,他还没有来?哈哈也真是稀奇了。”
“这样的工作态度!”
“公司没有别人了,执行总裁只能给他吗?!!”
埋怨声此起彼伏。
盛望附和:“我怎么觉得也该换一个了,他离了婚之后,越来越不把盛氏的事情放在眼里了……”
《离婚以后》
盛望喉咙一哽,贺舒提着公文包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的个子很高,深黑的呢绒大衣印得脸色简直苍白得惊心,他的手指拿着一块湿巾按着额头,有血流染透了湿巾从他的指缝间滑下来。
几乎贺舒一进门嘈杂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贺舒走到台前的时候居然还绊了一下,盛望感觉自己心脏跳漏了一拍,他一下站起身来。
这一下动作突兀,所有人的眼神扫过来。
盛望觉得自己多少显得有点突兀,欲盖拟彰的问:“贺总不解释一下今天的状况吗”
“我都来了呢。”
助理扶过了贺舒的手,贺舒在演讲台上撑了会,他对过话筒:“抱歉,路上出了车祸……耽误了一些时间。”
贺舒说这样的话也没什么表情,说完鞠了一弓。
随着他低头有血滴滴在了地板上。
贺舒伸出手来,换了一张湿巾按在伤口。
有人敲桌子:“这应该也算贺总自己的失误吧,让大家等这么久,怎么说都太不像样子了?”
贺舒其实头有些晕,眼前也有一点发黑,所以他蹙了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