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找到了……”他胸口是剧烈的喘息,瘦弱的锁骨起伏,死盯着林以时的眼睛:“明天可以给你……拿样本……”
“如果你希望……咳咳……事情顺利……”
“松手、”
贺舒下颚低了低,额角的汗滑过鼻尖透明一滴,他闭了闭眼睛,再死盯着林以时。
“松手、”
林以时神情有微妙的僵冷,他沉暗不动的盯着贺舒,他拇指卡过贺舒的下颚,提起来,用尽了力气捏在手中,俯眼死盯着。
“我觉得我现在很奇怪。”
“贺舒,我应该一定会选择矿洞的下落。”
“这才是我,这才是我才对……”
“可我,却为什么,不那么想了?”
“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为什么?”
贺舒胸口是剧烈的起伏,他低过眼睛对视过他。
“从你选择了这种方式重见,我们之间,就不可能……”
“不可能,还有为什么。”
林以时拽着贺舒,俯身低过眼睛,他似乎在看一个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他的手腕突然被贺舒扣过:“选择矿洞吧……你起码还能得到什么……”
林以时长低了眼睛,猛然一松手。
贺舒脊背顺着墙壁滑下来,低头喘息。
他在衣兜里掏药,扣了几次才扣开瓶口,倒出了药粒。
谁知道林以时把他手腕一扣,低下身来,晃动间药粒倒了满地。
贺舒唇侧已经有点隐隐的发紫,摸索着去捡药粒。
林以时冷目看着,看着贺舒呼出的气息渐渐微弱,汗流浃背,他蹙着眉,摸着药粒送进了唇口,苍白的喉结滑动。
他低声说:“别再和盛望联系,希望你记得住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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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六十九
六十九
盛望再打电话给贺舒,就已经关机了。
他连续不断的打了好几个,再没有回音。
到了半夜外边突然下起了暴雨,刮起了狂风。
盛望坐在房间里辗转反侧,总觉得心里突突跳跳的。
不安稳。
他想起这些年和贺舒的点点滴滴,注视过窗外一颗摇曳的香樟树。
直到这时候盛望才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贺舒离开他。
是不是真的喜欢林以时?
是不是真的不再想过有他的生活?
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这个答案并不一定让他高兴,甚至是痛苦,但是能够借着这个理由再去看一看贺舒也好。
一眼,哪怕一眼。
盛望这么想着拨通了盛煜的电话。
要说歪门邪道,盛家在道上混的他这位表哥总是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