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徐长风风尘仆仆赶来,一脚踹开药房门,对着段清和怒声道:“张修好歹算得上你的师弟,你就这么对他吗!”
张修看见来人,也不站起来,就这么跪着爬到徐长风脚下,狼狈不堪。
他睁圆了一双红眼,解释道:“长老,我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你放心…嘿…嘿嘿嘿!”
徐长风脸色一僵,一脚踹飞他,低声骂道:“蠢货!你这不还是把我卖了吗?”
他扶额苦叹,身边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愚蠢。
段清和紧握剑柄,冰冷地看着徐长风:“我需要一个解释…”
徐长风拍了拍衣袖,暗自运功压下药房里的怒气,他开口道:“清和啊…有些事情,虽然手段很下作,但目的是好的。张修下的只是短暂催情的药剂,就算当时不泄出去,隔一段时间,也会恢复正常的…你说是不是?”
他望向张修,只见张修难受得来回翻滚,却还要憋着气点头回应。
“可笑…”段清和后槽牙咬紧,怒道:“雪华宫什么时候需要这种肮脏手段来维护利益!”
“为什么要催情?难道是想让她与我苟合吗?”
“对。”徐长风直言不讳:”不光如此,我还要你与她结契,将她永远留在你身边。”
“怎么…你要的解释,不爱听?”
看着段清和越来越黑的脸色,徐长风更觉失望。这人就是这样,永远不懂趋利避害。
“夜雨眠之前找过我,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留在这,呵,我便同她挑明了,她不留,我便不保。至于何玥,这法子可是她想出来的,想让她保护夜雨眠,痴人说梦。”
徐长风知道段清和不会听自己的话,他只想告诉段清和:打从一开始,她们两个就没有选择。
“夜雨眠早早就被下了催情药,如今估计在房里难受呢,我要是你,便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话音刚落,锋利剑尖直刺他面门而来!
徐长风大惊失色,周身气海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明明是雪华宫长老、银月剑法的创始人,有近百年的修行积淀撑腰,如今面对这年轻后辈的一剑,他居然失去了闪避的力量!
眼看着剑尖要刺穿他的眉心,段清和立刻止住了向前的动作。
凛冽的寒意,比深冬的大雪还要冻上十分。徐长风直勾勾看着剑尖,瞳孔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段清和眼底无半点温情,恍惚中好像有冰蓝色的光芒在她眸中显现。玉白色剑身从里到外散发诡谲的冰寒之气,周围温度再次下降。
“我要解药。”
段清和凝声说道。
徐长风回过神来,怒不可遏,他死瞪着段清和,吼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在用剑指着你的亲师父!”
徐长风踩在段清和身上久了,头一回遭到如此严重的侮辱,他无法接受,也想要拔出剑来好好教训她。
谁知段清和一剑侧劈下去,悬挂佩剑的带子被她砍断,徐长风的剑掉落在地。
“你!”
太奇怪了…
就算给段清和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对自己。
“段清和,你到底想怎样。为了夜雨眠,就要跟大家做对?”
段清和依旧举着剑,她沉声道:“我说了,我要解药。”
徐长风“啧”了声,蹲下身子在张修身上摸索一阵,找到了一个小药包。在段清和注视中,他拿出里面一枚小药丸,塞进了张修嘴里。
“唔…”
张修吃下药丸,脸色瞬间好了不少,
“给你。”徐长风将药包扔去,他见长剑还没放下,又气道:“还想怎样?”
段清和闭目噤声,像在做一个决定。片刻后,她再次抬眸,眼中多了分坚定。
“我要雪华宫保护夜雨眠,将她安安稳稳地送下山。”
徐长风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驳斥道:“这不可能!天底下哪有亏本的买卖。”
“这不是买卖!这是命令。”
段清和没有在开玩笑,她接着道:“我今日敢和你叫板,一是我已经忍耐许久,你一次次算计我,一次次逼迫我做出符合你预期的选择,我忍无可忍!”
“至于二…呵,你要是眼睛够尖,就知道我为什么了。”
徐长风听后一愣,突然下降的温度、异常强大的威压、和眼中似有似无的蓝色光芒…
“你在练九霄心经!”
段清和的默然等同于肯定,徐长风一时间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表情极其奇怪。
“你…你既然在练,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