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那声音沉哑又干涸得厉害。
时屿呼吸有些急促,跑动过来时,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口从肩膀处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如瓷的肩头。
他后背抵着冰箱,有些紧张地眨着眼睛,欲盖弥彰道:“什么都没有。”
段京淮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时屿从网上定制了几枚他卡通形象的冰箱贴送给他。
当时他定制了两套,一套送给了他,另一套自己留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段京淮真的会来到他美国的家,所以就把那些冰箱贴贴到了冰箱上。
甚至,他还多定制了一枚,是他们两个学游泳时,第一张合影。
段京淮垂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伸过去抓住他的腕骨,有点无奈地叹道:“我看见了。”
“……”
时屿在心底叹气。
算了。
看见就看见吧,也不差这一点。
时屿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他舔了舔唇,将手臂垂下,侧过眸转身要走。
刚有动作,段京淮又扯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回来,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重新抵在冰箱门上,人覆下来。
灼热又滚烫的视线压了下来,段京淮眸光紧锁住他,漆黑的桃花眼缠绕着意味不明的情愫,像是一个不断下陷的漩涡。
心脏像被一根线勾拽着,忽上忽下,皮肤也如同烫到一般火烧火燎的热。
时屿攥了攥手指,眼底染上朦胧。
两人唇贴的近,几乎是咫尺的距离。
时屿微侧过脸,本就带了点鼻音的嗓音听上去有些软糯:“我感冒了……”
段京淮低低地笑了下,嗓音像混了沙,低哑性感:“我知道。”
又烫又热的鼻息喷薄在脸上,湿润温热的唇轻擦过时屿柔软的唇瓣,谁知刚一触碰,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时屿像是被人砸了一锤般忽然清醒,他瞪大了额眼睛,扯开段京淮的手臂,快速从段京淮的臂弯里钻了出来。
“……”
段京淮有些崩溃的闭了闭眼。
第二次了。
屏幕显示,电话是乔治打来的,时屿脸上还染着酡红,他刻意清了清嗓子,将身上掀起褶皱的睡衣拽平。
乔治一向欢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板,你醒了,没事吧?”
“嗯。”
他在那边戏精地哭了两声:“不愧是我们老板,工作到如此忘我的地步,等我下班的时候过去看你吧?”
“不用了,”时屿声线很平,“有事就说。”
“我把城建那个案子的详情发到你邮箱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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