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盛糖家。”
“我过来。”
沈知雨:“……”
直到电话挂断,沈知雨都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盛糖见状询问:“怎么了?陆医生陆斯南?”
“嗯。”
盛糖很好奇:“他说什么了?你这么大反应?”
“他说要来你家找我。”
“什么?”盛糖惊讶,差点跳起来:“你说谁要来?陆斯南要来我家?他知道你生病来看你?天吶,他肯定被你拿下了。”
眼看着盛糖说的越来越激动,沈知雨一把按住她的手:“冷静冷静。”
“这情况无法冷静啊。”
“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
“陆斯南过来是要因为要审画稿。”
“什么?”
一盆冷水泼下来,盛糖的激动喜悦瞬间消失:“他怎么这么资本啊,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来跟你说工作上的事情。”
“他的原话是,事情比较紧急。”
“……”
“行吧,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帮我把平板找给我,我的画稿都在那上面。”
“好。”
……
陆斯南半个小时后到达盛糖家里。
盛糖开门,男人黑色大衣,五官立体,线条流畅。
双手插兜显得格外成熟稳重,眼神深邃,透着无法窥探的深沉。
“陆医生。”
“我找沈知雨。”
“嗯,陆医生请进,知知在卧室里,我这就去叫她。”
“好,谢谢。”
盛糖转身去了卧室,没一会就扶着沈知雨出来。
陆斯南抬眸看去,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生病的情况下,更显苍白,以往生动温软的小脸上透着病态。
“知知你跟陆医生聊,我去房间里工作了。”
盛糖离开客厅。
“陆医生。”
沈知雨在陆斯南对面坐下,软绵绵的声音里都是虚弱。
“嗯。”陆斯南收回视线。
“画稿呢?”
沈知雨撇撇嘴,声音里带了控诉:“陆医生还真是冷的不近人情,我这样了,见面第一句不是关心问候,开口就是工作。”
“你为姜至生病,我为什么要关心?”
沈知雨啊了声,有些莫名其妙:“你说我因为谁生病?”
姜至?
她明明是那天晚上在海边吹冷风才感冒的,跟姜至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男人却不打算沿着刚才的话聊下去,再次问起画稿的事情。
沈知雨将平板递给他:“所有的都在上面了,你看吧。”
平板递过去陆斯南就看得很认真,沈知雨坐着发呆,不想男人突然启唇。
“跟姜至的突然结束让你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