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他出神之时,温润的声音又出,“为博她一笑,做千古留名的昏君又何妨?”
祁承寒淡淡一笑,说道:“你想做那个昏君,怕是弟妹还不想做那个祸水吧。”
伏璟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说道:“对,她不是祸水。”
正是两人谈话之间,从院子大门侧走进来几位太监。
伏璟与祁承寒的眼睛都是微微一眯。
那走在前面的太监看着祁承寒也在,脸上的表情松了松,走上前便是跪在地面上,声音带着些尖锐。
“见过三皇子殿下,世子爷。”
祁承寒看着地面上跪着的三人,剑眉轻皱,说道:“何事?”祁承寒也算是明知顾问,这太监是慈宁宫太后面前的公公,在宫中那些宫女太监都要尊称一声曹公公。
曹公公闻言,说道:“奉了太后的谕旨,让靖南王府的世子爷世子妃进宫的。”
祁承寒与伏璟相视一眼,祁承寒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曹公公到是慢慢的说道:“想必世子爷与世子妃并不知道今日皇上在宫中设了家宴,只见着太妃,王爷王妃进宫,没见着世子爷与世子妃,太后便吩咐奴才请世子爷世子妃进宫呢。”
祁承寒一听,眉梢相继轻皱,家宴?他倒是不知道今日皇宫中有家宴,他轻轻一笑,便是说道:“你先行回宫,本皇子随后就带着世子世子妃去皇宫。”
“是,三皇子。”曹公公说着便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恭敬的说道:“奴才告退。”
待曹公公带着太监消失在院落中的时候,祁承寒说道:“是该见见那些所谓的亲人了。”
祁承寒把亲人二字咬的极重,声音中还带着丝丝的嘲讽。
伏璟嘴角一扯,说道:“我去叫她。”
……
待祁承寒带着伏璟与江灼进宫的时候,却是在未央宫的前面的小道上,碰到了刚好要出宫的萧慕与秀苏。
伏璟温润的眼中微微一变,他很温和的开口,“想必这就是北国摄政王了吧,久仰大名。”
萧慕却是没有想到那轮椅上的少年这般的温和的与他打招呼,刚刚紧绷着的脸,稍稍的带着一丝笑意,说道:“那本王没有猜错的话,阁下便是靖南王的嫡子,伏璟了吧。”
祁承寒在一侧剑眉轻佻,打岔道:“摄政王,真是不好意思,今日还有事情,待太后的寿宴那日,本皇子在陪你喝几杯。”
萧慕噙着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把视线从江灼的脸上移到祁承寒的脸上,说道:“那本王就先回驿馆。”
萧慕说完对着伏璟轻轻点头,便是绕开三人,倒是秀苏从看到江灼的那一刻,一直盯着江灼的脸,在路过江灼的时候,秀苏笑焉焉的说道:“你长得真像我的皇婶,不过,皇婶没有你年轻。”
秀苏这般说着,走在前面的萧慕停下脚步,脸上有些不自然,冷声道:“不得无礼,秀苏。”
秀苏对着江灼吐了吐舌头,说道:“不好意思。”说完便是走到萧慕的身侧,走了老远伏璟几人还听到那少女的声音。
“苏苏只是好奇嘛,皇叔你这般凶做什么……”
祁承寒转头看了一眼江灼,看着像没事人般的女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能如此淡定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伏璟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说道:“走吧。”
小道上立刻出现轮椅的声音。
今日在慈宁宫设宴,来的人都是皇家的人。
待伏璟三人到场的时候,宫殿中声音立刻消失,姚若尘看着伏璟与江灼来了,眼中满是情绪,便是起身,江灼看到姚若初,浅浅一笑,皇宫的规矩她还是懂的。
她推着轮椅往和伏太妃相继而坐的老妇人走去,那便是西秦的太后,贞德太后,文政帝与怀王都是她所出。
因着是皇家媳,又是家宴,对着长辈也是福身而已。
江灼手松开轮椅,与伏璟相并,一举一动都毫无差错,她轻微的福着身子,说道:“见过太后娘娘。”
“见过太后娘娘。”是伏璟的声音。
那与伏太妃相坐的太后听着江灼的声音,这才从伏璟的脸上移开,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快起身,快起身,今日都是自家的家宴,不必多礼。”
“谢太后。”江灼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起身,然后又是站在伏璟的身后。
而大殿中的人都是在打量这个从齐北而来的世子世子妃,只是让江灼眼中微微一冷的便是,有一道阴冷的视线。
祁瑶瑶从江灼与伏璟进来满脸的冷意,不过,此时她淡淡一笑,便把手中端着的酒一仰而尽。
姚若尘怕江灼适应不了这种地方,立即上前,便是对着太后说道:“太后啊,这个儿媳妇去哪里都是比较害羞,我先带着她去一边先适应适应。”
太后的眼中划过淡淡的情绪,说道:“去吧,去吧。”
真是因为这般随便,那是因为还没有开宴。
而伏璟对着太后轻微的点头后,便是被祁承寒推走到了另一边,那是祁家的皇子,文政帝的儿子甚多,最大的今年已有二十有二,而最小的,年仅四岁。
而在另一边的祁瑶瑶把手中的酒在一仰而尽后,便是起身,看着江灼的背影,阴冷一笑。
江灼与姚若尘刚刚坐下来,祁瑶瑶便是往江灼走去,好似走一步就能看到江灼出丑的模样。
姚若尘也是发现了不对劲,她也感觉到了那股阴冷的视线,正是让她看到祁瑶瑶时,祁瑶瑶便是从小桌上端起酒杯往江灼撒去。
江灼眼中一冷,那些冰凉的酒水没有打湿在她的脸上,而是全在衣襟上,随之便是听到祁瑶瑶嚣张的声音。
“你这贱人,不配当皇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