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
柳文瑞惨叫一声,应声而倒,贴地滑出半米多远。
“呕!”
他张嘴吐出口血来。
柳修这一脚,竟然把柳文瑞一个大小伙子踢吐了血。
本来无声无息的下人——提灯小厮,守园护卫们全都吓坏了,赶紧上前下跪,口中连声呼喊,“我的天啊,二少爷,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
下人们连连磕头。
有机灵的已经颤手颤脚的跑出园子,往莱老太太院里传信儿,想要搬来救兵了。
这些,柳修看都没看,那把儿子踹吐血的一脚,没有把他的怒火浇息,反而越骂越气,他口中‘小畜生,不孝子’不停,脚下也不停留,像踢仇人那般,狠狠踢打柳文瑞。
“哎啊,爹,饶命啊,为什么?怎么回事?儿子,儿子,啊啊啊啊……”
柳文瑞疼的哀哀惨叫,连滚带爬。
嘴角的血不停的掺出来,甚至还吐出了两颗牙,那是柳修踹他面门时踢掉的。
夜空里充斥着他的惨叫。
周围下人们见‘侯爷疯魔了’,也不敢上前拦,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乞求,就这么着,柳文瑞足足挨了一刻钟的打,整个人血葫芦般,都快有出气没进气的时候,远处,一身寝衣的莱老太太,气喘须须的被丫鬟们扶来。
“住手,住手啊!!”
莱老太太呼喝。
柳修已经把今儿受的气,全都撒完了,一刻钟的‘剧烈运动’,他也打累了,亲娘到来,让他停了脚。
他面色冷峻,背手而立。
柳文瑞满脸满身的血,气息奄奄。
莱老太太满面惶恐,被丫鬟们搀着来到近前,一句‘修儿,你是的什么疯?好端端打儿子?’没说出口呢,柳修突然出声,“不孝不悌、利欲熏心东西,我告诉你,不管文柏是伤是残,宁国侯的爵位,爵产、家业、库存,全都是他的,你一分一毫都别想得着。”
“这着你次子的本分,日后分家时,我也不会少你一口饭吃,但若是在念心那些,不该是你的奢望,别怪为父的无情,逐你出家门!!”
“反正宋芷兰那贱人和离时,已经把你带走了,宗谱除名,你不算我柳家的子弟,赶你也是正常,分家时,一文钱不给你,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安分些,少妄想!”
扔下这些无情冷血到极点的话,柳修在未看柳文瑞一眼,甚至都没给莱老太太请个安,他面色冷酷,转身甩袖离去。
柳文瑞浑身剧痛,瘫软在地,额头磕青石板流出的血,没进眼睛,令他的视线一片血红,透着这血帘,他看着柳修的背影,脑海里生父的那些话,自虐般的一遍一遍出现。
惊怒、不甘、嫉妒、深恨,充斥着他的全身。
他狠狠握拳,掌心都掐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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