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人在她耳边无奈地开口:“是我,别叫了。”
这是柏彦钧的声音?
戚语微微转头,目光看向身后那人,果然是柏彦钧。
她立刻扒住他的手掌往下拉,露出自己脸,颤抖着声音说道:“柏老师,你吓死我了。”
柏彦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松开戚语后,也没有多余的表示。
戚语突然想起来被砸碎的琉璃花瓶,猛地转头去看,却发现地上连一片碎片都没有。
“柏老师,那只花瓶呢?”
柏彦钧往地上撇了一眼,面不改色地问:“什么花瓶?”
“就是一只琉璃花瓶,原本放在这个柜子”戚语的手指向那个柜子,声音在看到好好放在柜子上的琉璃花瓶后戛然而止。
她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反复在柜子和地上确认了好几次,那只花瓶还是好好的放在柜子上,没有丝毫损伤。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目睹了花瓶的破碎,怎么一转眼又完好如初?难道是她太害怕产生了幻觉?
柏彦钧挪了个位置,挡住了戚语的视线,岔开话题问道:“你录完节目不回家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戚语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失神地回答:“录制的时候丢了耳环,我来这边找。”
“找到了吗?”
“找到了。”她从包里拿出耳环给柏彦钧看。
柏彦钧扶着她的肩膀带她转了个身,面对库房大门。
“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戚语哦了一声,听话地向前走。可走了几步,猛然回过神来。
“柏老师,你为什么在库房里?”
库房似乎不是一个外聘的文物修复师该来的地方。
面对戚语的疑问,柏彦钧依旧面不改色,“是林馆长授权我可以随时进入库房,检查一些文物的保存情况。”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佯装要拨通林馆长的电话,问:“需要向林馆长确认吗?”
“不用了。”戚语连连摆手。
得知是林馆长授权,疑惑烟消云散,心彻底放下了。
柏彦钧见戚语相信了他的说辞,再一次催促她回家休息。
好不容易将她送走,柏彦钧关上库房的门,将躲在柜子上文物与文物缝隙中的咔咔揪了出来。
“为什么没有关好门?”
“主人,咔咔错了,咔咔今天被主人强行关机,脑子不太清醒,忘记了。”
咔咔用正太音装可怜,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柏彦钧不理它的撒娇卖萌,继续追问:“为什么没有定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