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寒的脸色阴郁下来,阴冷地看着门客,阴阳怪气道,“你也认为,我比不过大秦朝上下都看好的继承人。”
扶苏想要处理什么政务,处处有资源。
而他想要得到一件差事,却得费尽心机。
门客悚然一惊:“不敢。某不敢。某继续找,继续找。”
……
与此同时,跟随李信离开的副将时不时回首看公子寒。
等李信再次骑马停下时,这位副将才犹豫着上前。
“有话直说。”
李信看不得手下这模样,眼眸眯了眯,“你这表情,是对公子寒的事有所质疑?”
“这……属下并非此意,只毕竟是秦王子,将军这般不留情面……”
“你懂个甚!”
李信自幼跟在嬴政身旁做宫廷侍卫,他见多了野心家,以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下场。
他警告道,“陛下很忌讳这些事。除了扶苏……反正其他皇子,我们武将绝不能靠近,沾之必死。宁可被发配边疆驻军,也不能瞎参
和皇家事。”
说到这,李信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经历过亲人数次造反,所以宫内皇子,除了扶苏,其他皇子皇女手上基本没有政务和权利。
也不知这公子寒怎么领到这一份差事,不容小觑。
“是,属下明白。”
“不管明白还是不明白,我刚刚说的那一句话给我背诵一百遍,以后见到皇子靠近就……”
李信说到一半,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丛林闪过一道极快的黑色阴影。
目测其身形,酷似野狼之类的野兽,唯一奇怪的是那头野狼上仿佛还驮着一个包。
李信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待得黑影离开。
李信回忆起那个凸起的包,总觉得有什么微妙的地方被他忽略过去。
“将军!”
片刻后,李信抬头,看向从三个方向跑来的斥候,见他们脸上并无喜色,心底一沉,“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三个斥候集体摇头。
李信凝眉深思,不过三岁大的孩子,就算拼劲全力跑也不可能跑太远。
一定是有什么被没被看到。
跑远了却没有足迹……
“是不是,始终没有过稚子足迹!”
李信猛地抬头,声音陡然变大,“是否有许多马车轮轴的印记。”
三位斥候连连点头。
其中一位斥候开口道:“正是如此,李将军,此处附近距离有养马,以及安置马车的……”
“养马,马车。”
李信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
但因为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他看向另外两个斥候,求
证道:“你们之前有没有发现野狼的足迹,或是踪影?是否是向着咸阳宫的方向。”
两个斥候若有所思,对视一眼,左边的斥候道:“正如将军所言,我沿途都发现有狼犬奔跑的足迹。”
右边斥候也跟着说:“回将军,不敢确认狼犬是否是向着咸阳宫的方向飞奔,但我之前问过这一路的士卒,他们都说没见过小孩,但隐约见过丛林中有狼犬身影一闪而过,背部还拱起一块,似乎是背着狈。”
“狼……狈?对,就是这个。”
李信翻身上马,语气带着点赞叹,“若我没猜错,那小子应当是骑着狼、不是猎犬寻路回家。”
副官闻言很是震惊,皱起眉:“将军。那可是连你们都捕捉不到的速度,稚子岂能有那么高超的骑术驾驭猎犬?”
“所以我想亲眼见证!”
李信目光灼灼,从未和下属说过,他自从兵败,又见识过羌族匈奴的强大骑兵后,一直有养骑兵的野望,“稚子能有这般骑术,必有蹊跷。若能找到诀窍,若这样的骑术可以普及在军中,岂不是绝妙!驾!”
……
……
一路急行军的张婴,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当成狈。
张婴之前还在和系统念叨要安全前行,但稍微适应速度后,他体内的冒险因子成功激发。
那种从心脏深处爆炸出来的疼痛与拉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