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四人再度被大黄揪去历练,温清池和萧景逸也启程去极寒之地。
山脚下,温清池回头望去,长阶不见尽头。
温清池道:“此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归?”
萧景逸道:“该走了。”
温清池折过身子,小跑跟上萧景逸。
一大一小的人影,渐入林中。
风乍暖,日渐长,五年匆匆而逝。
“话说怪无聊的,要不我们聊点八卦?”
今日是凌虚宗的山门是他当值,甚感无聊的他挑起话题,道:“你说大师姐会不会真的……”
和他一同当值的人,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疯了?别乱说话。”
被捂住嘴的人,瘪了瘪嘴。
他也只是好奇,听闻五年前宗内的大师姐和萧长老一同游历,回来时只有遍体鳞伤的萧长老,那位大师姐不知所踪。
其他几位亲传弟子,曾下山找过,可一无所获。
那人放下手:“祸从口出,别再说了。”
那人收敛心神,似乎看见了什么,推了推身边人的肩膀。
“你看那是什么人?”
连绵的青山之间隔一道绵延的长阶,原本空荡荡的阶梯上,此刻多了一道人影。
两人突然脸色骤变,目不转睛的盯着来人。
那人身骨细小,身上破破烂烂的,右手的衣袖还短了一小截。头随意披在身后,额前的碎乱糟糟的。她的眼睛上蒙着一条布,像是从右手衣袖缺失的那部分。手上还拄着一根长相潦草的树枝。
凌虚宗的长阶有九千,又有幻阵阻挡,非修仙者根本上不来。这瞎子周身无灵力运转,又是怎么上来的?
两人警铃大作,手放在了佩剑上:“来者何人?”
那人微顿,停下脚步:“凌虚宗席大弟子,温清池。”
……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朝她说:“有骨气,这年头像你这样来凌虚宗行骗的不多了。”
前些年来凌虚宗行骗的,数不胜数,不出意料的被教训了一顿后,踢下了山门。
两人边跑回宗,边大喊。
“掌门!掌门!又有人来行骗了!”
温清池伸手:“唉!”
温清池摇摇头,凌虚宗堕落了,居然会有那么没眼光的弟子。
像她这般仙风道骨,不染尘埃的仙人模样,哪里像行骗的?
“师姐?”
那人的声线轻颤,这两个字似乎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温清池只能模糊的看见人影,那人坐着轮椅。
“是我。”
“好久不见,淮序。”
淮序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招摇撞骗,看我给你点厉害瞧瞧。”
一位红衣少年提剑而来,直刺温清池的眉心。淮序心下一惊,大喝:“子清,住手!”
江子清看清样貌后,身形一转,堪堪收回了剑。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温清池,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