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做什么,”玉墨稍稍偏头,好笑的看着贺戚。
“你太美了,我有点自行惭秽。”
贺戚如实回答,这个回答逗笑了玉墨,她手背遮着唇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个小女娃倒是会说话,真有意思,姐姐交你这个朋友了,你叫啥么子?”
“贺戚。”
“贺戚,”她就像是刚牙牙学语的孩子,一字一句的学着贺戚的语调重复:“哪几个字?”
贺戚没做多想,将烟放在石台一旁,摸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字写的真好看。”
玉墨猝不及防夸了一句,贺戚愣在原地,害羞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谢谢。
玉墨掐了烟,还想跟贺戚聊些东西。
就听小亭外传来女子明亮的嗓音:“贺戚,该走了。”
只见琼羽一手拧着盛怀安的耳朵,一手掐着李大头的脸蛋,中气十足的朝亭子里的贺戚喊道。
贺戚见到两兄弟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打了个激灵,她登时站了起来:“时候不早,我……我该走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竟然有些哆嗦了起来。
玉墨眉眼带笑:“你这般怕她?”
“不是怕她,是怕她告状。”
贺戚抬起脚步走出亭子,回过头冲玉墨道:“改日再来拜访,我先走了。”
玉墨依靠在石栏的动作一顿,她含笑点头:“静待君来。”
不能阻了她的坦荡路】
玉墨看着贺戚着急忙慌的背影,如墨的眸子夹杂着一丝暧昧不清的光,她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她唇畔的笑容越发苦涩。
“又剩一个人了啊。”
她掐灭了烟,拢了拢披肩,扶了下发髻,高扬着下巴,高贵美艳的走出石亭。
一进翠喜楼就是一股腻的发慌发闷的香味,她习以为常,有熟客见到她,走上前就伸出不规矩的手,想摸她脸蛋,玉墨拍了下那人的手,嘴里嗔骂着。
若是一般窑姐儿这般对客人,早不晓得被骂成什么样,可玉墨顶着那张脸这么一骂,只让人恨不得她多骂两句。
玉墨唇畔带笑着绕过前来挡路的人,直到搬出她的高天身价,那些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偃旗息鼓。
才刚一出前院,妈妈就笑着迎了上来,正欲以手挽住玉墨,以彰显她有多和善:“玉墨啊,楼子里又来了个小妹妹,还不懂事,你入这行这么多年了,最晓得怎么安慰人,你去教教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