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忍不住笑着纠正她,“你什么时候学会背后说人坏话了,小狐貍性子是骄横了点,但人不坏,还有谁说媳妇必须温柔贤淑,你这是刻板印象,只要我喜欢,她哪怕是个母夜叉我也喜欢的。”
小白挑眉哼了一声,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妖界入口离妖界的核心地盘还有点距离,目光所及都是成片的绿树繁花,这里的树奇形怪状,有的高比擎天柱,上面挂了长长的藤蔓,藤蔓上生有白色的小雏菊,有的只有一人高,枝桠没有规律延展,长短不一,枝干粗壮,树干上的经络突兀骇人,乍一看还有点像人脸。
有生机,隐隐又有一股阴森的荒凉。
作为一名画家,随风有记录美的能力,此景只能算奇,算不上美,他叹息,堂堂妖界的装修甚至比不上兰槐在西荒的紫芦苇屋,兰槐不光人好看,审美也不错。
想到兰槐,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停下来回头问身后的人,“兰槐,我上次喝醉了你抱我回去,我除了绑了你,真没干别的事情吗?少昊神说那天我身上你的灵息很重,抱一下不至于这么重吧。”
他太清楚自己酒醉的德行,一醉就喜欢抱着人叭叭叭说一堆话,尤其兰槐长得还这么符合他的审美,他真怕那晚自己把人衣服扒了嚷嚷着要画人体写生。
要真是这样他真的会死,这里对同性恋似乎不是毫无接受度,兰槐会不会误以为他是好色。
大概是他的神情太紧张,兰槐停下吸收浊气的动作,望着他,“若你做了别的事情,你当如何?”
“我真的做了啊!”随风抱头大喊。
兰槐若有似无嗯了一声。
随风崩溃,他真的扒了兰槐的衣服要画画吗?
丢脸丢大了,他破罐子破摔,“那我赔罪吧,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就怎么对我,这样可以吗?”
他扒了兰槐的衣服,兰槐也扒他的,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只要他不扭捏,这样兰槐就不会误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小白已经跑了很远,她一只妖回来,也算是回家了,肯定急不可耐去闲逛了。
兰槐目不转睛微低头看他。
“趁这里没有别人,有人的话就不方便了。”
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他衣不蔽体的样子。
“你确定?”兰槐有点不理解随风的做法。
“确定啊,我很有担当的。”
兰槐嗯了一声,“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随风睁着眼睛抬头看他,眼睁睁看兰槐的脸越来越近,腰上一紧,兰槐单手把他揽入怀中,宽大的手掌在他腰际轻抚,烫得他发抖,另一只手缓缓掐上的他的腰,麻酥酥的,兰槐扶着他腰的双手略微用力掐了一下。
随风惊呼出声,“啊——你做什么?”
脱衣服就好好脱啊,干嘛掐他。
“掐你的腰,看不出来吗?”
随风:“………”
他当然看得出来,难不成兰槐是觉得光是扒衣服不解恨,得多报复一点才能扯平?
兰槐目光深深与他对视,随风被看得不自在不由得朝旁边偏了偏,这时,兰槐低下头,腰上的手力道更重了些。
锁骨处印了两瓣温软,又凉又热,矛盾的触感在他脖子上流转缠绵,随风闷哼一声,难受地仰起脖子,不多时,他感觉锁骨上有一寸地方湿湿的。
腰上的手顿时松开,兰槐退了两步,“确定还要继续吗?”
随风脸腾得发热,热度从脖子迅速蔓延到脸上,红得冒烟儿。
刚刚兰槐是吻了他吗?还伸了……舔了一下。
他这是被撩了吗?
他鼓起勇气去看兰槐,结果兰槐已经快步越过他走到他前面去了,淡定得比比萨斜塔还稳。
他后知后觉兰槐刚才对他干的事情都是自己醉酒后干的事。
难怪第二天醒来后兰槐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他该不会把对兰槐身材和脸蛋的欣赏都吐出口了吧!
可真是难为兰槐了,忍了他这么久一段日子,他低下头小跑跟上去,再丢人也不能丢命,这可是妖界,不跟兰槐挨近点他怕他还没来得及画人体写实就没了。
妖界的繁华不比人间差,正式踏进妖界地盘后入眼就是一条又宽又长的大街,长街依树而建,一棵粗壮的绿树枝桠不断延展,两侧的摊位便是在枝桠之中屹立,时不时还有几条藤蔓从枝桠上垂下,遥遥看着跟蛇悬挂似的。
随风抬头望长街两侧摆满的各种人间看不到的店铺,惊奇道:”这棵树是成精了吗?枝桠这么茂盛的!”
这条街少说也有一两百米,一棵树的枝桠竟然可以蔓延到这么远。
“哟凡人啊!两个凡人!快来看快来看,两个漂亮凡人来咱们大妖界啦!”
这一声差点没把随风耳朵震成聋人,他揉了揉耳朵,看清喊话的人后他懂了。
这只妖虽然修成了人形,但从他满头金黄的毛发就能看出来此妖道行不高,是头狮子妖。
兰槐说过异兽和妖想修成人形容易,可妖掩藏本体的特点不易,非道行高者不能掩藏。
树上躺着的,地上走的,天上飞的,瞬间围着兰槐和随风成一个圈,个个跟瞧见娇花似的精光乍现,兔子、黄鼠狼、豹子、老虎……妖界就是一个动物园!随风又惊又奇地的观赏这个新奇的地方。
“两位漂亮哥哥肯定不是普通凡人吧,不然怎么会来咱们大妖界,长这么好看,娶亲没?没娶考虑考虑我呗,娶了也考虑考虑呗,我可以当妾!”
一只蛇妖盘着蛇尾爬过来,蛇尾半托在地支起身子,眼尾上挑,这蛇精脸和蛇尾生怕别人看不出她是一只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