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置入危险的境地,“江姑娘,京城里的客栈有好也有坏,乔慷或许很熟悉这里,我们已经到京城了,我让他先绕路将你送到靠谱的客栈。”
“好,那便多谢你和乔车夫了。”这安排正合茵陈之意。
凌承珏吩咐了乔慷,乔慷便驱着马车调头。
走了几条街,小厮在车厢外说道:“公子,江姑娘,这家客栈的掌柜是女子,都说女子更体恤女子,江姑娘住在这里有何不妥帖的,可以直接与掌柜说。”
茵陈掀起小方帘,正将客栈看入眼中,这家客栈名叫“九州同熹”,客栈遍布全国,明春县有一家九州同熹客栈,还向茵陈长期收购过酱料。
她闻到金钱的味道了。
“原以为凌公子已然够细致了,没想到你们更体贴,不愧是一家人。”茵陈打趣了句。
小厮慌道:“姑娘折煞奴才了,都是因为公子体贴细致,奴才们随了主子,才修来两分好性子。”
茵陈没再与他们闲扯,她跳下马车,小心翼翼地将福宝抱下来,“凌公子,咱们就此别过。”
凌承珏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银票,他将银票塞到茵陈的手里,态度是难得的强势,“江姑娘,你不仅救了我,还收留了我,这段时日我常有打扰麻烦你,你若是瞧得起我,便收下吧。”
不收就是瞧不起他。
凌承珏把话在乔慷面前讲死了,茵陈只能半(欢)推(天)半(喜)就(地)收下这张银票。
足
有五十两呢!
比阿弃还抠门,阿弃与茵陈和离寄回去一千两银票。
茵陈不仅收留了凌承珏,还救了他半条命,结果才五十两?
定国公世子的身价,不过如此。
凌承珏和茵陈作别以后,便坐进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福宝眼巴巴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他不舍地问道:“阿姐,阿珏哥哥还会找我玩吗?”
“嗯……”茵陈故作困难地思考了下,“不一定哦,阿珏哥哥刚回家,他肯定很忙,福宝,你好奇阿弃哥哥吗?”
福宝很聪明,他知道茵陈在用阿弃哥哥转移他对阿珏哥哥的不舍,“阿姐,我很好奇阿弃哥哥,但是阿弃哥哥是阿弃哥哥,阿珏哥哥是阿珏哥哥,他们是两个人!”
茵陈把他抱在怀里,“好……他们谁也无法替代彼此在福宝心中的位置,我们福宝这么小就懂得很多大人都不懂的道理,阿姐很欣慰呀。”
她讲的话有些弯绕,福宝半懂不懂,只能懵懵地点头。
茵陈在九州同熹客栈里续半个月的房钱,这半个月内,足够她在京城买户五百两以内的小院。
凌承珏回到凌家,他看着偌大的鎏金匾额,上面劲道有力的“定国公府”,让他自灵魂中迸发出熟悉感。
乔慷将他从正门带入府中,才解释道:“公子,您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爷,这段时日没将您的真实身份告诉您,是因为属下见您和江姑娘相熟,江姑娘若是知晓此事,属
下很难确保江姑娘不会被卷入危险里。”
“也很难确保,江姑娘会不为富贵权势所诱惑。”
这句话落在凌承珏的耳里,就是乔慷对茵陈的诋毁。
他的眼风似一记绵刃剜向乔慷,“下不为例。”
乔慷意识到,江姑娘在世子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他拱手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