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走过来将仝姝打横抱起,轻放到沙发上。
他俯身,静静凝视着她。
小麦色的皮肤,狭长凌厉的眼睛,浓密却不杂乱的眉,立体的骨骼,眼下有淡淡的雀斑,乍一看有些像白人,可黑眼黑发,又蒙上一层东方的神秘感。她美得太特别,像豹子,像野火。
“我爱你,babe。”男人的两臂支撑着身体,仿佛两根石柱禁锢着仝姝,炽热的鼻息扑到她的耳廓。
“我也是。”沙哑的女声回应着男人的话。
男人的眸子亮了一瞬,女人却话锋一转,勾着男人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我也爱我自己。”
真真假假,全都碾碎在这个吻里。
夏末的风从窗户涌了进来,浅黄色纱帘上下翻飞,却依旧吹不走两人身上滑落的汗珠。
仝姝双颊浮上两坨潮红,乌黑的发缠满了全身,双手反剪着用领带绑在身后,浑身赤裸地被男人圈在怀里,两个人交缠着倚靠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吻了又吻。
忽然,深蓝色的天空一阵急促的电闪雷鸣,接着,雨滴断断续续的敲落在窗台。
结束后两人又看了部电影,oar感动得稀里哗啦,她连名字都记不得,看了前半段就觉得无聊,手不安分地向下探去。
五指握住。
“还想要。”她枕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仰头望向男人,眼尾的胭红还未散去。
男人屈起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子,似笑非笑道,“我明白了,你只想和我上床。”
“你不想吗?”她翻身,骑坐在他的跨间,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眼里尽是玩味。
男人挑起一缕她的长发,低头轻吻,趁仝姝不注意,腰胯用力一顶。
二人皆喘。
他望进她起了雾的眸子,哑声道,“我的荣幸。”
“亲爱的,今晚可以留下吗?”男人的手掌很热,揽在她的腰上,两人身子紧贴,中间没有一丝缝隙。他埋首,正轻轻啃啮着她的柔软。
男人的长指摩挲着仝姝胸口的红黑交错的纹身,黑色柳叶一样的符号像是某种文字,缠绕着红色狰狞的荆棘,尖刺仿佛要扎进她胸口的血肉。他曾问过这是什么意思,她回答了个中文词语,但他忘了。
他的睫毛很长,抬眼看她时总显得格外无辜,一头黑发有些弯曲,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一码归一码,做,可以。侵占她的生活空间,不行。在一起两年,oar在她家过夜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送你下楼。”仝姝立马从沙发上弹起,嬉皮笑脸地拒绝了男人的请求。
oar喝了酒,太晚了打不到车,只能坐电车回家。
仝姝陪他一路走到电车站,正好家里的酒喝完了,又顺路去了车站旁的便利店,买了一瓶g,一瓶白兰地。
从便利店出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掏烟盒,一抬眼看见oar正在车站望向她,便不动声色地把手插在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