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这荒唐的婚姻已将近三年。
三年,时间、环境改变了很多人。
程慕惟砥砺前行,造就了华宇复兴的神话在商政两界叱咤风云,华宇独占鳌头屹立在群峰之巅。
苏沐柠则在一年前回归家庭,由程慕惟身边能力非凡的助理彻底变为程太太,在圈子内时隐时现,逐渐沉寂在岁月的煎熬里。
一个月前,身为燕城市长、一向清正廉洁作风正派的父亲被举报酒后强暴饭店服务员在酒店床上被当场抓捕。
面对警察问话记者轰炸,父亲一再否认却因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清白而被拘留。
母亲因此心脏病,这是一个月来第二次病危救治。
早晨,看着病床上熟睡的母亲,她悬着一夜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闺蜜玲珑下夜班就来替换她,她离开医院带着一身雾气回到家中。
打开门,入眼的是别墅的空旷和一如既往的孤寂清冷。
这是她的婚房,是她一个人居住的婚房,程慕惟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三年间,两人没有单独的相处过,更没有温馨幸福,只有逐渐把爱意消耗掉的冷战。
三年,他的恨从未消减,老夫人去世后这几个月更甚
苏沐柠甩下鞋子,疲惫的靠到沙上。随手打开电视,一段采访新闻,被采访的是那个最熟悉的人,他的身边一个美貌女子紧紧相依
林琳,林琳回来了,苏沐柠并不突然,她已经回来好久了,现在是程慕惟的秘书。
苏沐柠自嘲,他有多久没回家了,上次还是一月前在医院的匆匆一见。
那是父亲被拘的第二天,也是母亲第一次心脏病住院的夜晚。
苏沐柠和医生探讨完母亲的病情,知道情况并不乐观,再加上父亲在拘留所拒绝探视,心力交瘁的无精打采。
好久不见的丈夫程慕惟突然来到病房,苏沐柠以为他来探望母亲,孤独无助的她满心期待。
程慕惟只是淡淡的看了病床上的苏母一眼:“明晚有个慈善拍卖会,需要你陪我参加,准备一下,明晚七点我来接你。”
苏沐柠的心倏然一凉,神情黯然的扭头重新坐回母亲病床前,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情绪淡然:“对不起,我要守着母亲,你找别人吧。”
程慕惟闻听气恼:“苏沐柠,你让我找别人?这种应酬你让我找别人?”
“如果你以为别人可以代替你这个程太太,那你就可以考虑一下离婚,我不是非你不可。”
离婚二字搅动着苏沐柠的心,母亲病榻前,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面对程慕惟:“我知道你不是非我不可,我有自知之明,我这个程太太是偷来的,骗来的,徒有虚名而已。”
程慕惟讥笑:“你也知道自己有多无耻。”
“我无耻,你何必来找我,应该找你可心的秘书,你纯洁的白月光,她应该求之不得。”
程慕惟不禁倒退几步诧异道:“你知道林琳回来啦?”
苏沐柠没回答,只苦笑一声。
她只是上网和看新闻了解爸爸的事态展,没想到还有这些惊喜。
程慕惟公然带着林琳参加宴会拍卖会等公开场合,如此高调不介意流言蜚语哪里是工作那么简单,或许正是旧情难忘,想为她离婚。
“程慕惟,如果想离婚,你给我协议就行我会直接签字。”
程慕惟现她冷冷淡淡的好似并不在意,不由生气:“苏沐柠,离婚是早晚的事,我们结婚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你爸爸出事还真是报应!”
程慕惟带着愤恨转身摔门而出。
苏沐柠愣了下,追出病房:“程慕惟!”
程慕惟止步,浑身透着冷意看着她。
苏沐柠身子颤颤,带着执拗:“这不是报应,我爸是无辜被陷害的,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人。慕惟,我们好歹三年夫妻,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你这次帮帮我好不好,帮我查一下这件事,我爸是冤枉的,现场疑点那么多,这分明有人陷害。”
“冤枉?都被抓奸在床,人证物证俱在,你爸冤从何来?你不是一直在调查?结果呢,能证明他无辜吗?他就是罪有应得,他害了一个纯真的女孩子。”
程慕惟毫不掩饰对苏淮的厌恶:“苏沐柠,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你爸不要脸,你到底还是我的程太太。我连你都不了解,又怎么会了解你那个恶心的父亲呢?”
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怎么可以。
苏沐柠脸色苍白:“程慕惟,你就是个混蛋!”
“是啊,我不是好人我是混蛋,可程太太即使骗婚也要嫁给我这个混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