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笨,他这个年纪抵挡不了的诱惑多着呢,他又有钱,什么都给尝尝,酒,女人,还有,”阮明莎抚摸着杜守信的脸,这个男人有一张和丈夫相似三四分的脸,这让她有加倍报复的快感,她柔声地说:“毒品啊。”
杜守信拍手道:“对啊,要毁了一个人太容易了!而且这的确比直接玩死他好玩多了!”
女人也笑了:“反正杜家以后肯定在我们掌控中,只要他在杜家我们就慢慢走着瞧呗。”
——
“你都看到了。”杜守诚叹了口气。
陈医生在他病床边坐下来:“小少爷太冲动了,他会害死自己。”
“就算我帮他清理了,他一个人也不能打理好一切……”杜守诚闭上眼睛:“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杜先生已经想好了吧。”
“守信也是杜家的人,我相信他在公司不会乱来,暂时给他打理,我也放心,也给绍言长大的时间,”男人轻轻地说着:“另外,我办公室墙体里的秘密保险柜中有一份警察给我的犯罪证明,绍言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交给他,让他自己解决。”
“先生对小少爷真的是……”
“我还能活多久自己心里多少清楚,让医生们隐瞒也是为了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有件事,你过来。”
陈医生俯下身,将耳朵贴近杜守诚的嘴,他听见了那些话,然后他摇摇头:“小少爷恐怕一时不能接受……”
“为了他长远,就算他现在恨我……”杜守诚声音低沉地说:“因为我是他的父亲。”
——
杜绍言回到家后闷在房间里发呆,一会有人敲门,他不想这个时候有人打扰,半天也不愿意开。
敲门的人似乎走了,杜绍言又一个人发了会呆,决定出去看看,他拉开房门,一眼看见靠在门外墙上的常生,不由得问:“刚才是你敲门。”
常生点点头,杜绍言拉他进房间:“怎么不说啊,我不知道是你,不然就开了。”
常生说道:“怕少爷不想见人。”
“不想见别人,你我还能不想见吗?”杜绍言关上门,叹了口气:“早说过你是自己人。”
常生又点头:“听美姐说先生醒了,少爷刚从医院回来,现在怎么样了?”
“爸爸脸色还是不好,唉,医生都说问题不大,可是我觉得……”杜绍言停了一会:“这样说自己的爸爸不好,算了。”
他坐到沙发上,一会抬头看常生:“今天我和爸爸说要去公司帮忙,那个女人阻止我,她以前不会这样直接对我说话,我看她是看爸爸身体不好就想着欺负我了。”
常生站在他身边:“杜律师今天也在吗?”
“在的,爸爸那一辈的亲戚只有堂叔一直在公司做事,爸爸把公司事务都交给他了,他也帮那个女人说话,我一想到他们害我就恨不得马上告诉爸爸……”
常生立刻说道:“少爷没说吧?”
杜绍言摇头:“来不及,被陈医生打断了。”
常生松了口气:“没说就好。”
“为什么?”
“我担心他们会一起害少爷,”常生想了想说:“因为先生不在家,夫人算是家里的主人……”
杜绍言叫道:“她算什么主人!”
“名义上总是,”常生有些无奈:“你又说杜律师在做公司的事,他们两个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少爷还小,没有势力又没有阅历,他们……”
正说着突然手机响了,杜绍言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接起来:“陈医生?”
陈医生在电话那头说道:“杜先生让你到医院来,夫人和大少爷我都通知过了,请快些来。”
“我尽快。”杜绍言挂上电话,抬起头看常生:“我去医院了,你说的我已经明白,你才是真正为我考虑的人。”他说着跑出房门。
常生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脸有点红。
——
重症病房除去各种仪器之外依旧空间很大,杜守诚看着床边站立的两个儿子,他抬起手臂:“绍博,你来。”
杜绍博往前靠近父亲,他已经有成年人的相貌和身材,就外表而言他没有继承到母亲的美貌,他非常像他的父亲,并不是帅气亮眼的类型,瘦长的脸,两条法令纹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更加老成。
“你已经成人了,”杜守诚望着大儿子:“不止是这个寒假,以后,我希望你都能在学业之外更多参与公司的事。”
杜绍博顺从地点头:“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开始时不懂要多问问身边的人,没有人生来什么都会,你叔叔,”杜守诚望向床尾站着的杜守信:“也会帮你,慢慢帮你熟悉一切,掌握一切。”
杜守信点头:“我会的。”
杜绍博沉默了一会,看着父亲的眼睛:“爸爸要快些好起来,我还是希望爸爸亲自教我。”
杜守诚微微地笑了,他又看向身边的小儿子:“绍言,你来。”
“爸爸。”杜绍言握住父亲的手:“我在这里。”
“你妈妈和你叔叔说的对,你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好好地在学校学习,不要参与这个年纪不该参与的事……”
杜绍言急切地打断父亲的话:“爸爸你在说什么?!绍博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
杜守诚看着儿子的脸,前妻的秀丽相貌完全继承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并且少年将之变得英气勃勃,甚至是英俊地咄咄逼人,杜守诚摇摇头:“你还小。”
“这不是理由,我现在不进公司以后怎么办,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根本不会再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