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书房的内室是三殿下特意做的,不会有闪失。”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上一次她在?椒房殿角门,偷窥皇后?和商濯谈话,这次依然是商濯,不过地方换成了长信殿,商濯对面的人换成了商瑞。
平心而论,两人从侧脸看,真真是太像了,不光是侧颜,就连他们的身姿形态,若非衣着颜色,束发的玉冠不同,真要叫人给认错。
难不成商濯和商瑞是一胎所出?么?
细看之下,能瞧出?一些不同,商瑞时常温润含笑,商濯清冷凌厉,商濯为?兄,商瑞的身量已经足够出?挑,商濯比他还要更?高?些,此外,商濯久经沙场,他的气势给人的感觉更?强更?浓郁。
商濯很得皇后?宠眷,她总是为?商濯谋划权势,商瑞就不同了,皇后?似乎不将他放在?心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情?
两人对立而坐,茶水的雾气氤氲而起。
商瑞端给商濯,“兄长尝尝看?这是去岁立佛寺方丈给的清心莲,味道淡雅,与宫中的茶不同。”
男人垂眸瞧了一眼茶水没有喝,他手底下的人摆了棋局,商瑞问?道,“兄长要与我对弈么?”
商濯并不理他,兀自将棋篓拿过来,修长的手指执拿起棋子放了下去。
商瑞也?不在?开口,棋盘摆正后?,太监离开了,阿滢瞧着他们开始下棋。
因为?两人一言不发,就是下棋,阿滢并不知道是何种情形,毕竟什?么都看不到,再者说?她不懂棋面,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晓得。
那些个东西,对她而言,就是黑黑白白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而已。
等得阿滢都有些瞌睡了,两人的棋貌似下完了,因为?商瑞开了口,“兄长的棋艺日渐精进,臣弟甘拜下风。”
听?罢,商濯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他拿起一个通润的棋子丢入一旁的棋篓当中,“能在?我手下稳输的人,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别人下棋,力求胜出?,他倒是好?,全局虚与委蛇,生怕赢了他半点,商瑞的棋艺不错,旁人定然看不出?来他让棋的痕迹,商濯一眼洞穿。
商瑞笑意稍减,“兄长为?尊,臣弟谨遵本分?,不敢有意思的逾矩。”
“你既然明白,就应当知道该怎么做。”商濯看着他的眼睛。
“若非你的东西,就不要心存惦记。”
商濯露出?笑,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笑了比不笑还要让人觉得渗。
阿滢,“。。。。。。”两人的话说?得云里?雾里?,她听?不明白。
这局棋完了之后?,商濯起身离开。
阿滢看着商瑞送他出?去,人离开了大殿的门口,阿滢尚且没有回神。
商瑞叫人进内殿收拾,重新燃了檀香。
等到商瑞折返,阿滢才出?去。
“姑娘。”
他低头看着阿滢做随从的打扮,男子的装束略显得宽大清简,在?她的身上穿着,腰带一缚,削减了宽大,更?见玲珑娇小。
她着脂粉的时候,的确增了几分?颜色,去了钗环粉末,反而清丽初中,肤光胜雪,真不像是塞北的小姑娘。
叫商瑞无端想?起来她从莲池当中冒出?头的样子。
“嗯?”阿滢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今日许多人都定定的瞧着她。
“抱歉,我冒犯了。”商瑞道。
阿滢没往深处想?,只以为?适才跟商濯对弈输了棋局,商瑞心里?不痛快。
她安慰了两句,“三殿下人中龙凤,一局棋而已,输了便输了罢。”
商瑞听?了倒是笑,“多谢姑娘宽慰,我心中舒坦多了,二哥棋艺出?众,从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