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殊是悄悄剜了他一眼,低道:“你的也没交呢?”
“可我已经想好了啊!”胤禛显得是颇成竹在胸。
乐殊听得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啊?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吗?”
“那是自然,一样了有什么意思?”就这么玄,你越想知道越不告诉你。
坏到家了!
乐殊是扭头问胤祥:“你送什么了?”
胤祥收到了胤禛的电波,闭口不语,扭头瞧别处去了。可脸上却是一堆的笑,仿佛见她这般发愁很有趣的样子。
真是不厚道的两个人!
胤禛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想出的这个点子的?”确实绝透。“你不会是知道治河日紧,故意出的这个题目吧?”好象皇阿玛是这样夸她的。
胤祥听了是哈哈一笑,指着乐殊道:“四哥,她哪有那样的脑子?你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他的手指伸得太长,乐殊是张口就咬,差点咬掉,吓得胤祥是叫道:“你个丫头,怎么咬人啊?”
乐殊不怕他,也回叫道:“谁让你瞧不起人?我就算不是想的那个,也会想别的。不过是异曲同工罢了。”
“你能想什么?”胤祥有些不相信。
胤禛倒是听得蛮认真:“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乐殊是瞪大了眼睛,悄悄看看左右,嘘声将二人是引到了身边,低语道:“我呀,自然是——用脑子想的。”最后五个字突然说得好大音,吓了二人是一大跳,趁他们面无表情之时,乐殊是快速窜回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半刻之后,就听见了两个茶碗扔到自己房门上,然后跌落在地,摔得粉粉碎的声音。当然,还夹杂着两个人大骂自己捣蛋、调皮、不成体统之类的笑话。
只是,他们在外面笑着,乐殊在屋里,却是恨恨地咬起了被角。
夹缝记
次日清晨,胤祥和乐殊连同二十名大内侍卫是换上了便服前往泰山去了。一路上快马急奔,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好早日回朝给老康祝寿。经过前阵子从北京往山西来的路上的锻炼,对于骑马,乐殊已经不再那样陌生了,但是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还是极累的。所以,在到泰山的这一路上,以及回京的这一路上,乐殊到了客栈就是累得倒头大睡,有时候连晚膳都不吃,胤祥好心来给她送饭,她的房门却是紧关的。
如此情境,是胤祥从来未在她身上遇到过的,是故一路上越发是仔细观瞧她,可偏她一副冰冷如厮的模样,任凭他说什么看什么,都一派无睹。这让胤祥觉得是这个别扭!
一行人花了十五天的时间绕道泰山后转回了北京城。
远远地瞧见北京城的那个三百年前的破城门时,乐殊竟然觉得好亲切。多日的疲累让她实在是乏极了,此时精神头一松,竟然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胤祥赶紧是扶住了好,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找个太医来给你瞧瞧吧,我瞧你一路上的脸色都不好。”
乐殊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关切的手,瞧瞧跟在后面的那二十个侍卫,一阵地冷笑,突然靠近了胤祥,在他耳边低道:“怎么?现在就不怕你四哥发现了?”
一句话,惊得胤祥是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脸色吓了刷白。
他这个样子,看得乐殊是更加咬牙,继续冷道:“别忘了,那一夜的事情。如果让你四哥知道,可怎么办?”话声虽轻,却让胤祥是听得冷汗直流。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乐殊也没打算和他再说什么,扔下一句“我累了,先回府了”就是打马回往了马宅!
自己回到京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老马已经下了朝,正和白石是坐在大堂里聊。见乐殊回来是一阵的开心。闲扯两句时,乐殊才弄明白,这个白石为什么会来自己家?原来,他所托运的第一批货已经是到京了。而自己所要的玩艺儿也是全到了,这次来就是送货来给自己的。
乐殊的表情很疲倦,所以白石聊了一会儿便走了。而乐殊则和老马回到了集雅轩!
果不其然的,屋子里摆着两只大箱子,全上的封条。紫月和蓝星不知道里面放的啥东西,也没敢给打开。见主子回来了,赶紧是打开给乐殊过目。
两口箱子瞧得蛮大的,可东西却并不沉。打开来看,一只箱子里装的是一把小提琴、一只琴弓,还有一大撂的乐谱。另外一只箱子里装的则满满是三十多套西洋宫服和骑马装,还有一大一小两只锦盒。先打开大的,里面是六瓶香水;小的打开之后,则差点没耀瞎了老马头和两个丫头的眼珠子。
“小姐,这是什么宝石啊?”怎么会如此光闪夺目呢?晶莹透明的,放在漆黑的丝绒布上,一阵光线射入,散出了万条光芒,耀得人是都看不到它的模样了。
“这个,是金刚钻吧?”毕竟老马还是老马,见过世面。
乐殊笑笑后,关了锦盒,打发丫头赶紧把东西是归置好了。
等她们都退下去后,才和一直不走,看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老马坐下来。
“听说皇上让你和十三阿哥一起去泰山了?”马尔汉的眼中闪闪全是过人的光泽。
乐殊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怎么?京里的人都听到消息了?”消息传的还真是快耶!
马尔汉点头道:“当然知道了,传得风风云云的。我这几天碰到九爷好几次了,他的脸都黑了。丫头,这皇上不会是要把你许给十三阿哥吧?”
听到这儿,乐殊是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哈哈一笑后,正了脸问他:“阿玛,难道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