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思掏银钱的难民,一听要涨价。
对跪地乞求的难民,很是看不上眼儿。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白得的道理。
这帮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掏钱买了赶紧走才是正道。
“公子,我买五桶。”田村长举着荷包道。
“来来来,这里交钱,一百文。”
刀疤一听有人叫他‘公子’,顿时喜上眉梢。
‘唰’
难民的目光,齐齐落在荷包上。
羡慕、贪婪、嫉妒、怨恨。
田村长顶着难民的各种目光往里挤,瘦而黑的脸上全是汗水。
五个青壮年提着水桶紧跟在后面,手里都拿着一根趁手的棍子。
“哗哗”,铜板倒入箩筐出清脆的撞击声。
刀疤笑眯了眼,这可是他第一次用正当手段挣钱。
腰都挺直了几分。
田村长心里却在滴血,为了活命只能强忍着。
当看到量水的迷你桶时,哽得田村长想吐血。
一百文,带来的木桶只装了半桶。
田村长咬咬牙,摸出一块银角子送到刀疤面前,恭敬地道。
“公子,再来两百文的水。”
“好嘞,看你是个懂事儿。
在这一片儿,谁敢抢你的水尽管来找本公子。”
刀疤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拍着胸脯夸下海口。
想吃白食的难民,听到这话眼神躲闪。
“谢公子!”
田村长本还在担心,怎么将水护送回去。
这下,当众得到刀疤的承诺,高兴得连连拱手。
难民眼睁睁地看着一桶半水没了,还真没人敢当着刀疤的面动手抢。
一路走来,很多难民都知道刀疤的名声。
没有绝对的势力下,谁也不愿意去惹这么一个大麻烦。
“我买五桶。”
“我也买五桶。”
眼见水越来越少,难民纷纷掏银钱。
箩筐里的银钱也越来越多,得到消息的难民也越来越多。
当剩下最后一桶水时,难民举着荷包死命的往里挤。
“五十文一桶,我要了。”
“我出六十文,谁也不许和我抢。”
“我出一百文。”